“你把我们曾经的婚姻关系称作床伴关系吗?”喉咙的灼痛感使得文鹤的嗓音微微沙哑。

乔舒瑜的声音本就冷清,她同文鹤说话时比以往都冷。文鹤觉得乔舒瑜说出的每个字都成了尖长的冰碴,直直钉在她的心上。

“除了一纸法律文书,我们之间难道不是存粹的床伴关系吗?”乔舒瑜继续道。

“阿瑜。”文鹤唤她。

乔舒瑜呼吸一滞,压着的帽檐挡住了她的半张脸。

她已经很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

“别叫我阿瑜。”乔舒瑜站起身,视线与文鹤交汇在一处,有了这几年的淬炼,她在气势上丝毫不输文鹤,“你把戒指丢掉的时候怎么没有记得我是你的妻子,你把我当作棋子抛弃时怎么不记得我是你的‘阿瑜’?”

曾经无比亲昵的称呼现在听起来是多么的可笑。这这个称谓丝毫没有勾起乔舒瑜心中的温情,她藏着的伤口突然裂开了,鲜血正汩汩地流出来。

文鹤知晓乔舒瑜怪她。

她们之间的恩怨纠缠,牵扯太多了,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说清道明的。

文鹤望着乔舒瑜,许多话都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口。

“你走吧。”乔舒瑜指尖朝门,语调里没有丝毫温度,“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第2章

文鹤不愿离开。

“你不走,我走。”话音刚落,乔舒瑜便推门离开了。

文鹤想要快步追上乔舒瑜的背影,却助理挡住了去路。

助理微微一笑道:“乔导这会儿不想见您,需要我帮您叫辆车吗?”

刚才助理听到了不少劲爆消息,心中对文鹤的鄙夷更深了——原来文鹤和乔导之前还隔着层床伴的关系。这样说来,乔导对文鹤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文鹤并不在意旁人的目光。她望着乔舒瑜板正冷清的背影,眉头蹙得很紧。

虽然早知乔舒瑜对她心怀积怨,但亲身接触了,那种推拒和冰冷还是激得文鹤生出剜心之痛。

“不用了。”文鹤回过神,瞥了眼助理,又恢复了见到乔舒瑜之前的模样。

文鹤的美是带有攻击性的,助理瞧了很不舒服,但顾及她是女一号,到底是将快脱口的话咽了下去。

*

今天的阳光不错,光在室外站了会鼻尖便蒙上了一层薄汗。

乔舒瑜在额前搭了个凉棚,微眯着眼睛看着树叶间的罅隙。洒落的阳光给她侧颜镀上了层说不出的质感,过路的人有些移不开眼。

助理的脚步声近了,乔舒瑜出声道:“人走了?”

“走了。”助理答。

“开车送我去澄苑。”乔舒瑜回首道,“然后你就下班吧。”

助理的效率很高,不到五分锺,乔舒瑜便坐上了车。

她的额头抵着窗,望着窗外变换的风景,心中忽然升腾起浓重的疲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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