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舒瑜抬首,目光同方才一般澄澈。

“怎么啦?”乔舒瑜抿唇笑。

文鹤怔住了。

乔舒瑜并不冰冷,也可以说,乔舒瑜对亲近的人并不冰冷。她们在一起时,乔舒瑜偶尔会撒娇,会用黏糊糊的语调同文鹤说话,就像她现在这样。

文鹤霎时红了眼眶。

乔舒瑜疑惑地凑近了些,勾住了文鹤的小指。

这一勾,勾得文鹤整颗心都软和了下来。

她已经很久没有瞧见过这样的乔舒瑜了。

乔舒瑜指尖上移,划过文鹤的脖颈,落在了她的侧脸。

“怎么看着要哭了?”乔舒瑜拇指摩挲着她的脸颊。

眼底的泪光再也藏不住了,文鹤觉察到了脸颊有温热划过。

乔舒瑜心疼地替她拭去泪水,圈住了文鹤的脖颈。

“是王姐那边知道我们的事情吗?”

文鹤拥住乔舒瑜,眼泪落到了她的衣领中。

她几乎可以确定了,乔舒瑜的记忆回到了她们刚结婚那会。

那时的乔舒瑜总是担惊受怕,生怕她们的婚姻会影响文鹤的事业。

“不是,不是。”文鹤带着压抑的哭腔,掌心轻拍乔舒瑜的背脊。

清晰的骨感让她的心更痛了。这些年乔舒瑜瘦了好些,隔着衬衣,她都能触碰到她的脊柱。

“我得奖了,高兴的。”文鹤吻着乔舒瑜的耳廓,“你刚刚不是头疼吗,好些了吗?”

“不疼了。”乔舒瑜捧住文鹤的脸颊,眼底也藏着泪光,她委屈道,“你吓到我了,老婆。”

文鹤沉浸在这声恍如隔世的称呼里,久久难以回神。乔舒瑜不知在何时扣住了她的手,摩挲着她的指节。

“戒指呢?”乔舒瑜问。

“今天出活动,暂时摘下了。”文鹤温声道。

“把甲片卸了。”乔舒瑜用命令的语气道。说是命令,但听起来娇娇的,没有半丝威胁的意味。这副模样只属於从前的文鹤。

文鹤听罢,当着乔舒瑜的面卸下了甲片,毫不犹豫,动作甚至有些粗暴,很容易伤到指甲。

乔舒瑜忙制止,轻柔地替她卸去甲片:“粘来粘去挺伤指甲的,要是真喜欢,以后就去做美甲吧。”

“好……”文鹤哑声应道。

如果时光能停留在这一刻便好了。文鹤抵着乔舒瑜的鼻尖,心中涌动着难以言说的酸楚。

“好啦。”乔舒瑜小声道,“我刚刚睡着了,出了一身汗。你怎么不记得开空调?”

“我现在开。”文鹤眷恋着乔舒瑜的温度,舍不得放手。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