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乔舒瑜还是那副神色,平静道,“他不爱。”
“为什么?”徐寅云难以理解。
会场忽然传出两声轻咳,张继开口了:“这个问题可以问问文鹤。”
他这是给文鹤下马威,也是试探文鹤的深浅。
乔舒瑜的视线落在了文鹤身上,眼神和看在场所有人一样。
文鹤略过所有人,只望着乔舒瑜:“我觉得,向栋对江毓只有新鲜感。”
“可是他自诩风流才子,认为自己只是多情,并不是无情。实际上,他和江毓在一起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他从没有见过江毓这样的女人,想要窥探她的灵性。”
“那你觉得,江毓爱向栋么。”乔舒瑜打断了文鹤。
张继微偏首,他觉得乔舒瑜这个问题问得很没水准——在场的是个人都能告诉她正确答案。他弄不懂乔舒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干脆没出声。
轮到这个问题时,文鹤却久久没有回答。
她听懂了乔舒瑜的话中话。说起来文鹤同乔舒瑜的关系,在大多数熟人眼中就是电影里江毓和向栋那样——乔舒瑜像江毓那样一厢情愿地爱着文鹤,文鹤像向栋那样对她只有新鲜感。
乔舒瑜在讽刺她现在的所作所为像极了自欺欺人,只会麻痹自己的向栋。
“你还爱我么?”曾经的乔舒瑜也曾这么带着哭腔质问过文鹤。
那时的文鹤冷笑了声,缓缓摘下婚戒丢到了乔舒瑜脚边,反问她道:“你说呢?”
……
偌大的会场静默了。
良久,文鹤答:“当然爱。”
乔舒瑜呼吸略重,多少玩味都藏在了里边。
“是么。”乔舒瑜随意道。她不再看文鹤,而是静静地翻阅剧本。
所有人都在等着她说话。这里的一切都由她忖度决断,任何人都无法干涉。
文鹤望着她的侧颜,思绪忽然飘远了。
她想起了那日乔舒瑜醉酒,附在她耳畔呵热气时说的话。
耳郭似乎还存留着那日的温度,隐秘的感觉使得文鹤眉心作痛。
“我们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步?”文鹤敛眸,在心中问自己。
后来在场的人说了什么,张继又叮嘱了什么,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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