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了片刻, 张继反问道:“有什么不方便?”
他叩门,静静等待乔舒瑜的回应。
病房内没有动静。
张继又叩了一次。
这次乔舒瑜俯下身,附在文鹤唇边,同她耳语。
等待了半分锺,乔舒瑜的声音终於传了出来。
“进。”
这次张继推门时却冲疑了,他握着把手, 顿了片刻才推开门, 看着跟给自己鼓气似的。
“剧组那边辛苦你了。”乔舒瑜对张继道。
“你是导演, 一切进程都要等你回去安排, 你泡在医院算什么事?”张继带着情绪进来,说话略冲。
“这边我不能离开。”乔舒瑜微微仰首, “实在不行,原地放假吧。”
“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张继诧异道,“剧组在拉链式拍摄,几千号人一天要烧多少钱,休假要亏损多少你算过吗?”
“整个剧组投资是我撑起来的,该烧多少烧多少。”乔舒瑜不再看向张继,而是摩挲着文鹤的指节,以示宽慰。
张继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他摊了摊手:“你有多少钱够你这么败?”
“这个不需要你操心。”乔舒瑜冷淡道。
他们说话时,文鹤一直靠着枕头,静静听着。
乔舒瑜和张继剑拔弩张之时,文鹤拍了下乔舒瑜的手背,低低道:“回去吧。”
“你别在这里茶言莲语!”张继拔高了音量,“你卖什么惨啊,呛了几口水的事情,有必要弄成现在这样吗?”
他这样主观臆断严重的话引起了文鹤与乔舒瑜的不适。
文鹤蹙眉,没和他一般计较。
乔舒瑜却沉不住气,冷冷道:“你说话过脑袋吗?”
“乔舒瑜!”
张继很少这样直呼她的名字,上一次这样是在乔舒瑜决定选文鹤当主演时。
他摸出口袋里的烟,掏出一根捏在指间几秒,又重新塞了回去。
“文鹤就是你那个结了婚又很快离了的对象吧。”张继兀自道,“怪我蠢,直到现在才看出来。”
“我说你是有什么受虐倾向吗,乔舒瑜?”张继被气笑了,“还是人不渣你不爱啊?”
“张继。”乔舒瑜抬眸道,“这是我的的私事。”
“好好好,你的私事,我没资格过问。”张继咳嗽了两声收起了笑,“那我明天起离职没问题吧,乔导。”
“去留随意。”乔舒瑜答。
听了乔舒瑜的回答,张继仰首看天。
“我他妈的就是贱。”张继快步行至门口,“我滚,行了吧。”
门被重重的拍上了。
文隐约觉得他们之间氛围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