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这个说法,文父并不会为她炖汤。

“是我爸爸啦。”宋凌偏首,“我和文鹤同母异父。”

“我一直以为是你们父母很相爱,所以你们姓氏不同。”乔舒瑜敛眸。

宋凌摇头:“不是这样,我和我妈不亲,文鹤和父母都不亲。”宋凌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文鹤隐隐有了要醒的态势,忙住了口。

瞧着宋凌的表现,乔舒瑜大概猜出文鹤应该是告诫了她,某些事情需要瞒着她。

“我先回去了。”宋凌用口型跟乔舒瑜对话。

乔舒瑜颔首。

病房里又只剩下她一人。

平时文鹤都化着妆,乔舒瑜看不出她气色怎样,可真的当文鹤不施粉黛露出素颜时,眼底的黛青色却着实让乔舒瑜揪了心。

文鹤虽说没有什么通告,但要管理闻氏的事情,又要思考剧本怎么表现,偶尔还要被醉酒的乔舒瑜骚扰,确实是累了。

乔舒瑜伏在文鹤身侧,凝望着她的眉眼,略有失神。

文鹤的掌心很暖和,乔舒瑜握了一会,心也暖和了。

夜深了,医院里静悄悄的。乔舒瑜握着文鹤的手,阖眸浅眠。文鹤有用药,睡得比乔舒瑜要深。

将近一点时,乔舒瑜醒了。她轻轻松开文鹤的手,活动了下有些发麻的小臂。

她耳边回响着张继和宋凌的话,心里闷得慌,起身到窗台处立着。

乔舒瑜的烟瘾并不大,但此刻,她却分外想抽烟。

身后有动静,乔舒瑜没回首。

文鹤从背后拥住了她,怀抱很温暖。

鼻尖萦绕的消毒水的味道更重了,乔舒瑜熟悉的味道很淡很淡。

“回去睡觉吧。”文鹤枕着乔舒瑜的肩膀,额角的发被晚风吹的有些乱,“我没事。”

她们在医院的这段时间,窗外落了雨,乔舒瑜开了窗才发现。

夏夜的风混杂着湿热的水汽,沾染上了尘土的气息,一切都是那么鲜活。

乔舒瑜微仰身,同文鹤贴近。

“文鹤。”乔舒瑜感受着她的温度,轻声道,“你有事瞒着我。”

文鹤蹭了蹭乔舒瑜的肩膀,没有言语。

“你也有事瞒着我。”文鹤眺望着远处,眸中光点闪烁。

乔舒瑜低低的笑了,笑容中藏着几分无奈:“是啊,我们都有事情瞒着彼此。”

“阿瑜,我有很多时候想和你坦诚公布的谈一谈。”文鹤微偏首,贴着乔舒瑜的姿势无比亲昵,好似在拥吻,“可我既懦弱又自私,只想在你心里保持现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