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舒瑜看完了全部,脑海里只有信件里反覆出现的几个词:
“私生女、贱人、绿茶、离开”
乔舒瑜清楚文鹤的为人,她不相信文鹤会是这样的人。
认识她的车,并且知晓她与文鹤之间真实关系的人很少。
这种收集黑料并且乐意写长篇信件警告乔舒瑜的手段也很幼稚,做这一切的人目标也很明确,就是让乔舒瑜认清“文鹤的真面目”,然后离开她。
乔舒瑜开着车窗透风,心里有了猜测。
不过此刻的乔舒瑜并不想揪出送杂志的人,她更想将这封信交给文鹤,听听她的解释。
*
文鹤趁着乔舒瑜离开的空挡,披了外套,开了个短暂的线上会议。
她也给助理编辑了信息,要求娱乐产业的子公司,拟定一份对《窍尘不染》拍摄的投资。
会议进行到一半,小於来敲门。他道:“文老师,有人找。”
来者是程茗君。小於送乔舒瑜回家时有见过程茗君,乔舒瑜对程茗君的态度不错,因而小於也没有敢拦住她。
文鹤还未应答,程茗君便抢先推门而入。
“文鹤。”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文鹤并不想看见她。
程茗君今天化着精致的妆,打扮的像是要去走秀。她一走近,文鹤便嗅到了她身上的香水味。这味道冲得文鹤头疼。
文鹤捏着外套,阖上了电脑,往枕头上靠了靠。
“我今天来找你,不为别的,就是想告诉你”程茗君顿了顿,咬重了字音,“你作为一个私生女上位的小人,根本配不上乔舒瑜。”
文鹤这些年见惯了风浪,面对咄咄逼人的程茗君,面上瞧不出任何波澜。
“我已经把你怎么将闻氏弄到手的事情写成了信交给了乔舒瑜。”程茗君扬着笑,“你猜猜乔舒瑜看完是什么心情。”
不算宽敞的病房里充斥着程茗君身上的香水味,文鹤从来没有嗅到过这么刺鼻的味道。
文鹤刮了下鼻梁,食指指节点在了鼻尖上,眉头蹙的很紧。
这一切落在了程茗君眼中就成了心虚,成了懦弱。
“我从来没有否认过我是私生女。”文鹤被她的香水熏得胸闷,虽有不适,但说出的话还是有气场的,“但我的身份,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一个小三生的女儿,配有继承权吗?”程茗君拔高了音量,“你如果不是踩着刘姓的那个股东,怎么上位的,怎么能绕过正房生的那几个儿子的?”
文鹤不太明白一个刚二十岁出头的女性为什么这么相信自己的主观臆断,她的太阳穴隐隐作痛,因为不适,语调微哑。
“我的股权是我的父亲给的,遗嘱里写的明明白白。”文鹤揉着太阳穴道,“我越过所谓的哥哥,都是走的合法途径。”
“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到的这些谣言。”文鹤道,“作为一个成年人要有基本的判断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