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手中的餐盒很烫,进来时来不及敲门,就直接撞开虚掩着的门进来了。
文鹤一回首,宋凌搁下东西,脚直接拐了弯,飞奔出去。
乔舒瑜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抽了张纸巾遮眼睛。
“阿瑜。”文鹤唤她,声音很温柔很温柔。
其实刚刚讲述的时候,文鹤还是有些难过的。但看到乔舒瑜的反应,心中既酸涩又甜蜜,难过被冲淡了不少。
乔舒瑜的余光里,宋凌的身影已经消失了,她抛了纸巾,重新抱住文鹤的腰。文鹤被她突然的动作冲的后仰。
相拥了几分锺,乔舒瑜才意识到文鹤现在是病号。她念念不舍的从文鹤怀里退出,眼睛红红的。
文鹤点了下乔舒瑜微红的鼻尖:“不许哭鼻子。”
“难受。”乔舒瑜翁声道。
文鹤同她十指相扣,拇指摩挲着乔舒瑜的指节:“阿瑜,你要说话算话。”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乔舒瑜往前探了些,微红的鼻尖离文鹤的鼻尖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你说,我是你的妻子。”
不知是不是错觉,乔舒瑜觉得自己听到了文鹤的哭腔。
周遭似乎都静默了,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们。
乔舒瑜抵着文鹤的鼻尖,亲昵的蹭了蹭她的鼻翼。
“是的,文鹤是我的妻子。”
离得这么近,文鹤清晰的感知着乔舒瑜温热的鼻息。
酸酸涩涩的感觉很奇妙,文鹤一边觉得甜蜜,一边觉得难过。甜蜜的是乔舒瑜的肯定,难过的是她们真的蹉跎了许久。
指间忽有微凉的触感,乔舒瑜垂首,看到了无名指上的戒指。
“离婚那天你把它还给了我。”文鹤微抿唇,眼眶红的厉害。
“现在,物归原主。”
这枚戒指文鹤在拍戏时都没摘下,乔舒瑜那次偶然瞥见,本以为是文鹤自己丢掉的那枚,没想到却是自己退还给她的那枚。
戒指内壁镌刻着她们的名字,属於自己的那枚,戒指的特定位置有姓氏字母缩写,非佩戴者是无法知晓的。
“你自己的那枚呢?”乔舒瑜微仰首。
文鹤解开挂坠,托在掌心。
“在这。”
“医生不是不让佩戴吊坠吗?”乔舒瑜分出戒指,“你怎么例外了?”
文鹤莞尔:“偷偷藏的。”
戒指带着文鹤的体温,乔舒瑜收拢在掌心,直至戒指上也沾染了自己的温度,才牵住文鹤的手,十分郑重的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