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一条搁浅在沙滩上的鱼,任由起伏的浪潮吞没再吐出。

翌日,乔舒瑜被文鹤的闹铃闹醒了。她连眼睛都没睁开, 摸到手机就胡乱点了两下, 然后塞到了枕头下边。

安静了五分锺, 文鹤的闹铃又响了。有起床气的乔舒瑜彻底抓狂了,她露出一条眼缝,重新摸出手机狂按了一通。

世界重新安静下来, 乔舒瑜滚进了文鹤的怀里,拉高了被子。

结果五分锺后, 闹铃又响了。

乔舒瑜终於睁开了眼睛,看清了手机屏上的汉字, 彻底关掉了闹铃。

“几点了……”半张脸陷在枕间的文鹤睡眼惺忪。

乔舒瑜圈住文鹤的腰身, 闷闷道:“七点四十了,你定这么早的闹铃干什么。”

文鹤叹气:“有个会议。”

“能推了吗?”乔舒瑜反应冲钝, 老半天才回一句话。

文鹤说话时带着很重的鼻音:“已经推冲了三天了。今天也来不及通知了。”

“不挑衣服。”她顿了好几秒才道, “画个淡妆,八点半也来得及。”

昨天实在是折腾太久了,文鹤比乔舒瑜还要累,累到连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了。乔舒瑜心里有愧,她压了下了起床气,用自己的手机设定好了新闹铃才重新埋到文鹤怀里。

任性放纵的后果就是, 一切休息时间似乎都变得无比短暂。

明明又睡了将近一小时, 可乔舒瑜和文鹤只觉得自己休息了不到五分锺。

“阿瑜, 我好困。”文鹤难得像今天一样黏着乔舒瑜, “我起不来。”

“老婆。”乔舒瑜一脸痛苦,连说话都觉得很难受, “我也起不来。”

同病相怜的瑜鹤妻妻拥抱得更紧了。

“我得起床。”文鹤睁开微肿的眼睛,拢好了凌乱的睡袍,哑声道,“信用不能被透支。”

乔舒瑜觉察到文鹤的动作,清醒了大半。她一咬牙,比文鹤更先起身。

乌发遮住了大片光洁的肩头,乔舒瑜将发丝拢到了一边,牵住了文鹤的手。

“我带你起来。”乔舒瑜道。

文鹤扣住乔舒瑜的指头,睡意渐渐消散。

“八点四十六了。”乔舒瑜整理好文鹤的睡袍领,瓮声瓮气道,“要抓紧时间了。”

文鹤没有带多少衣物来,乔舒瑜从自己的衣柜里翻出了比较正式的套装拿给了文鹤。

她们身量差不多,乔舒瑜也偏爱宽松一些的衣物,文鹤能穿进她的衣服。

换衬衣时,乔舒瑜钻到了文鹤身边帮她扣衣扣。她跪坐在文鹤膝前,窍长的手指灵巧的拨着衣扣。

明明过了一夜,文鹤发间的味道并未但去,反而沾染了全身。乔舒瑜只要一呼吸,鼻间萦绕的都是熟悉的味道——属於她自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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