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时,文鹤见乔舒瑜被晒的蔫蔫的,主动当起了司机。
后座的宋凌再次沦为了电灯泡。她很自觉的打开了游戏,一个人闷在后边,最大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车辆行驶到了车流稀少且宽敞的国道,文鹤见乔舒瑜恢复的差不多,开口道:“下面的拍摄任务应该挺繁重的吧。”
乔舒瑜摘下眼镜搁在边角处,淡淡的应了声。
车内安静了片刻,文鹤缓缓道:“没有副导演的话,进度要滞后太多了。”
“张继和你是老搭档,要不要……”文鹤的声音低了些。
暮色四合,光线暗了下去。乔舒瑜的半张脸落在阴影里,看不清神情。
“我的态度自始至终都没变过。”乔舒瑜道,“我一直都觉得,去留随意,完全看个人意愿。”
“他不知道内情。”文鹤开了车灯,“很多时候他分析的都是对的。”
“我不知道可不可以拿生意场的例子和一个领导组建一个班子类比。”文鹤道,“我猜,导演作为团队的核心,要实现利益最大化,在用人方面也是有技巧的吧?”
通过了长长的国道,周围渐渐荒凉起来,道路上只能看到文鹤的车和后边保镖的车辆。
太阳已经落的差不多了,道路两侧的路灯隔的比较远,周遭仍是昏蒙蒙的。
蓦的,斑马线尽头冒出个人影。文鹤迅速踩下刹车。
“怎了?”后座的宋凌被甩了一下,险些撞到前座。
斑马线上的人见车停了,疯了般奔跑过来,敲着车窗。
文鹤出於防范意识,没急着开窗。保镖们反应迅速,麻利的跑了过来。
“好像是路雨丹的助理。”乔舒瑜认出了她,对文鹤道,“你开个窗。”
车窗刚透出条缝隙,路雨丹的助理就迫不急的按着窗户,带着哭腔道:“乔导您能带我去临安片场吗?”
两部车只剩乔舒瑜这里有位置了,乔舒瑜略作思忖,点头同意了。
路雨丹的助理上车时差点跌倒,宋凌扶了她一把。
“你这是?”宋凌问。
话音刚落,路雨丹的助理就哭出了声。她哽咽到难以说话。
“你怎么在这里?”文鹤问。
“我被丢在这的。”路雨丹的助理颤着手接过宋凌递过来的纸巾,“从四点站到现在。”
“别哭,有什么你慢慢说。”乔舒瑜放软了声音。
“打不到车……”路雨丹的助理一直重复着这句话,“根本打不到车,我快绝望了……”
文鹤看了眼时间:“你从下午四点一直站到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