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补觉。”文鹤勉强勾出个笑。
乔舒瑜没回答她的话,追问道:“发生什么了?”
她牵着文鹤进门,担忧全写在脸上。
文鹤被她领着坐到床边,更难过了。
“阿瑜。”文鹤唤她,眼泪掉了下来,
“我在。”乔舒瑜帮她拭去眼泪,动作十分温柔。
文鹤拥抱她,哽咽着道:
“对不起。”
“为什么突然给我道歉?”乔舒瑜抱紧了文鹤,贴着她的脸颊温柔道,“你跟我说,刚刚发生了什么?”
文鹤很少哭。
先前她们误会还很深重时,乔舒瑜故意冷待她。那时的文鹤饶是再难过,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哭过。
乔舒瑜听着她压抑的哭声,心快碎了。
“老婆。”文鹤的泪濡湿了乔舒瑜颈间的衣料,“对不起。”
“我真是个混帐。”
呼吸时有酒精的味道,乔舒瑜戴着戒指的那只手揉着文鹤的发,轻声道:“你喝酒了是不是,这会醉了?”
文鹤枕着文鹤的肩膀摇头,哭腔更重了。
“我当初不该用那么极端的方式逼着你离开。”文鹤哽咽着道,“现在回想,明明有更好的方式,我却选了最伤害你的那种。”
乔舒瑜面色凝重了些,她和文鹤隔开了些距离,抚着她的脸颊道:“你去见了张继。”
文鹤没有说话。
乔舒瑜的叹息声像是锐利的银针,扎进了文鹤心头。
“我记得我之前说过。”乔舒瑜敛眸,“当初是我太青涩了,觉得只要在一起就是永远。”
“我从来不明白‘好聚好散’这四个字的意味。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偏执,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文鹤与乔舒瑜分开时,乔舒瑜不到二十二岁。她从未想过自己曾经无比珍惜的感情这么快便化成了泡影。
感情的破裂比信仰和梦想的崩塌来得更惨烈。相当长的时间里,乔舒瑜都过的很麻木。
她用了整整一年时间舔舐伤口,再次回到镜头前,乔舒瑜发现自己产生了浓重的厌倦感。
乔舒瑜拍摄的最后一部片子取材於现实,主角是社会边缘人物,亦是个宛如行屍走肉的人。
她每次拍摄都会将自己完全沉浸在角色里。从前入戏太深会有文鹤牵着她出来,现在只剩下乔舒瑜自己。
电影中的角色最后哭瞎了眼睛,只能用空洞的眼神看向漆黑的世界。
乔舒瑜演完这个角色,观察一切东西,眼睛都是空洞无神的。
影迷和粉丝也发现了她眼神的转变。从前对她赞不绝口的影评人只用了一句话总结她的变化:
“乔舒瑜没了灵性。”
很长一段时间内,这个评价充斥在各大平台。
乔舒瑜消沉的那几年,文鹤也逐渐淡出了影视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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