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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吧,但没有关系啊,做不出成就的事情也要人去做,这件事情正好我觉得我做出成绩的可能还比别人大些。”蓝蔚很努力地表达自己的想法说服谢祯,其实和谢祯相反,她觉得这是她最有可能大获成功的事情了。

“怎么没关系?你青史留名的愿望难道是小时候糊弄我玩的吗?”谢祯突然就接连反问,气势猛地爆出,眉头微挑,像是想用气势压倒蓝蔚让她改变主意,但蓝蔚不吃这套,她知道谢祯并没有生气只是虚张声势。

“没有,我想青史留名,但是即使跟着表哥北伐,我也最多只会是一个长宁某年与某部交战胜利的将领,而像姚姐姐那样造福一方我更做不到。殿下……但天工院可能才是能真正为千秋万代传颂的大事,而我恰巧有点能力去做。我虽然不会那些奇技,但早年跟随我娘下田收租得多,有时甚至看佃农耕作一待一整天,也尝试用过现有的大部分农具;纺织养蚕,我也看过几本书去过绸缎庄还访过几个有名的织工。无论农具还是纺织,我都有一种预感,发展就在瓶颈处了——你知道我有几分细心、一点小聪明,也许就合该是我挤过这瓶颈呢?”

谢祯看着她话说得越来越顺畅、越来越动情,终於闭着眼睛点了下头,但出口还是冷厉的警诫:“你若真要做,可以,但有条规矩我先说清楚。我的银子、地方,是废了宝泉局拿来的,父皇反对,所以我立了军令状,若是五年内不能使天下惯用纸钞,廷杖处置。我不会治你罪,但你要是无功,你说怎么办?”

蓝蔚脱口而出:“殿下也打我就是了。”

谢祯“哼”了一声,像是真的恼了,可她顿了一会儿,最后说话的声音却放得轻缓:“怎么舍得。”

她这句话说得太和缓,连带着刀锋似的目光都放柔了,轻轻扫过蓝蔚的心头,让她几乎以为是情人间的低喃,甚至想就地表白。

但蓝蔚的脸都憋红了,也没说出一句直白的话,酝酿了好久,自作聪明地迂回道:“既然殿下不舍得,那么我可不可以推论,相比皇上对殿下的恩荣,殿下对我的喜欢还更甚些。”

话出口,蓝蔚就想给自己一个耳光,这说的什么话,提长宁帝简直就是往谢祯心口捅刀,虽然她很想让谢祯认清现实,不要单方面陷於对父亲的孺慕中,但不是这个时候,也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谢祯伸出右手,向蓝蔚招了招,蓝蔚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她便开口:“头伸过来。”

蓝蔚半懂半不懂地弯腰低下了脑袋,就感觉谢祯的手搭在了自己脑后,然后她突然用力,狠狠揉了几下,硬是把蓝蔚的头发全揉乱了,才说:“既然我这么喜欢你,你用一辈子报答都不够,怎么敢与我顶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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