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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蓝蔚说。

“怎么了?”谢祯问的时候还是关怀的眼神。

蓝蔚从侧后将谢祯揽进自己怀里,让她靠坐着:“殿下歇歇吧。”

“......嗯。”谢祯没有拒绝,虽然和蓝蔚确定了关系,却好像更久没有放松她的脊背了,缺少了一些懒懒散散弯着嘴角装傻的机会。

蓝蔚其实有觉得按殿下的性格她可能不会答应,因为今天她带蓝蔚出游的本来目的和计划几乎没怎么准确实施,如果她觉得是蓝蔚一直在迁就这全程,谢祯是会觉得自己不当不称职的,可是蓝蔚觉得总不能完全不尝试。

那在女朋友怀里充完电的谢祯精神抖擞地去隔壁农户打秋风,回去的路上终於上线了分析,然而她表示蓝蔚完全不必担心,事情远不到山雨欲来,或者说丞相、北元、五省,没有谁惹出的麻烦能成为长宁局势重大变化的前夕,这一切的暗流,不过是燕朝初期所有政务与权衡中的日常。

她把自己当作定海神针使,蓝蔚有什么办法呢?

蓝蔚只能想想自己还能做什么,在前往四川的路上。蓝蔚没有自己的嫡系军队,她虽然大小算个将军,但武散官从正二品骠骑将军到从五品武略将军都叫将军。指挥佥事呢,她做得实在不久,但还好在京的某些其他人有她自己的心腹——这次押运的军队挖了常媛的人。

她、管宝源局的那个工部员外郎、常媛飞熊卫的一个千户,就是这支火铳押运队的所有负责人。显然,大家并没有太多共同兴趣可供增进感情,这一个多月除了确实好好欣赏了下沿途各地风情,改换了下心情,也可以说非常无聊了。

在此前提下,姚诚思举行的接风宴,蓝蔚觉得还是很不错的。虽然这几年没有见过面,但有谢祯在中间,两人还是很熟悉彼此的,都不用上酒,拿着茶推杯换盏后,便说起闲话来。

“姚姐姐的纸币推行可还顺利?”

姚诚思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看看就知道了。”

她说得不客气,蓝蔚也就不客气地打量,姚诚思额头下宽上窄,眼神硬朗自信,就长了副聪明能干的样子,可和她当洗马时比起来,感觉发际线更高了,眼睛里的血丝也使得人看上去躁动了很多:“看来不太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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