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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警惕起来,想起江南大面积养异瞳猫这件事是阿容说的,他今天的态度又格外奇怪,我总怕他被细究出来的身份会连累到我:“为什么你不能教我弹琴了?”

阿容看看我,又看看不远处的杨周雪,他答非所问:“你跟杨周雪的关系是真好,我都没想过有朝一日你们俩能够和平相处。”

“都是一家人,”我扭曲了嘴角的笑,心道阿容怎么问个没完,“夫妻都没有隔夜仇,更何况我和她呢?”

“隔夜仇,”阿容呢喃了一句,“你可真天真。”

我感觉有点不舒服,无论是阿容的态度还是他说的话,好在这个时候杨周雪走了过来。

周围没什么人,一向会在门口候着的小仪子也被九公主带走了,杨周雪就放肆多了:“挽容公子是有什么话要对我们说吗?”

她在宫里,面对阿容的时候从来不喊他“阿容”,大概也清楚阿容的原名若是让太子知晓了,查到我身上又牵扯上将军府,就是把新的把柄送到太子手上。

阿容倒是笑嘻嘻的:“我该说的都说了,就不陪你们聊天了——晚点我还要给皇上弹琴呢。”

杨周雪立即叫住他:“你怎么又要去给皇上弹琴?”

阿容停下要离开的步伐,他没看杨周雪,而是专注地盯着一头雾水的我看:“不知怎么的,最近皇上的偏头痛又有复发的样子,我在宫里连轴转几天了。”

杨周雪“哦”了一声,没再问别的什么,而是转向了我:“走吧。”

“嗯。”

坐上马车后,我还是没忍住,问道:“你怎么突然关心起皇上的偏头痛了?”

“因为阿容是靠自己的琴声帮助皇上缓解头痛的症状……不知为什么,就算遍选名医,喝药、按摩、泡浴、针灸这些都不管用,只有阿容的琴声能够缓解一二,因此皇上和太子都在探查阿容。”

她揉了揉眉心:“你明白吧,阿容的身份太重要了,可偏偏又是最扑朔迷离的那一个。”

我想起自己年少时在觅柳楼和阿容有过的那一段经历,越想越感到汗毛倒竖。

那时的我怎么也不知道,自己一时心软放走的究竟是一只兔子,还是一条毒蛇。

“不过你离他远一点就行了,”杨周雪道,“整个大夏,只有他是最不可靠的。”

我疑惑:“那么谁是可靠的呢?”

杨周雪看着我笑起来,她要说什么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杨周雪就断了话头,有些疑惑地“咦”了一声:“这是怎么了?”

她掀开车帘往外看去,我也颇有些好奇,顺着那点缝隙,只看到没有完全融化的雪地上不断踢踏着的两只马蹄。

杨周雪已经看清了马背上那人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有些惊讶地喊道:“表哥?”

我险些控制不住自己,要在马车里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