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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续,过来。”阿稚叫道。

花续听到声响,看了她一眼,没有动弹。

阿稚看看我,又看看它,我总觉得阿稚的脸色白的要命,就像怕我生气似的。

可我已经没什么力气生气了。

於是我很冷静地对她说:“为什么要给他起‘阿容’这个名字,这不就犯了赫连狨的名讳吗?”

阿稚这才松了口气的模样,她年纪太小,又被养的天真,未经人事,虽说人挺机灵,但总是懵懂的,见我没再纠结阿容在大夏做了什么,便解释道:“我们这种身份的都是这样的,自小就没有自己的名字,是认主后取主子名讳的最后一个字的同音不同字来当自己的名——我的主子其实是太子的同胞妹妹,是太子找小公主借我过来伺候你。”

“那花愁呢?”

阿稚立即正色:“花愁姐姐是观海阁的现任阁主,跟我们自然不一样。”

“死士……没有名字,对吗?”

阿稚天真烂漫地笑着道:“我偷偷告诉你,你可不许跟太子说是我主动说的——观海阁里的死士没有名字,培养出来的暗卫只有‘甲乙丙丁’这一类的代号,女子擅舞,男子擅琴,没什么资质的幼子走街串巷,年老力衰的老人充做奴仆,各有各的作用,可不一般呢。”

我想起阿容,他好像格外不一般。

不过也对,毕竟生来就是作为太子的左膀右臂而存在的,要会的东西自然不少。

“那你会控蛊吗?”

阿稚慌忙摇头:“蛊术可不是我想学就学、想会就会的,大祭司说过,蛊虫是雪山上的神明赐给北陵赫连氏的礼物。太子是要登上皇位的身份,不能学这些东西,但是阿容不一样,他是太子最尖锐的一把矛,同样也是太子最厚实的一面盾,他注定要为太子肝脑涂地地付出一辈子——年岁、才能亦或是自己的生命。”

北陵献祭一样的上下级关系让我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那你呢,除了控蛊之外,对於你们北陵的小公主来说,你的作用也是这样吗?”

我清晰地看到阿稚脸上浮现了一丝纠结,想必她并不愿意将自己的一切都献祭出去,但是她很快就坚定下来:“是,观海阁培养我的存在就是为了自己的主子付出所有。”

我震惊道:“……还挺伟大的。”

阿稚笑了起来:“我以为你会觉得很可怕。”

“你们自己开心就好,”我诚恳地说,“我又不是你们北陵人,就不插手你们这些规矩了。”

阿稚扔在笑,抿着嘴又敲了一个核桃。

赫连狨掀开车帘,先看了我一眼,然后言简意赅地道:“下车吧。”

我愣了一下,看向阿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