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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乎要被气笑了:“你知不知道他们掳走有姿色的女子是为了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杨周雪……”

杨周雪生的那般好看,她朝我微笑时我都要看呆了眼,就算风尘仆仆了这么久我也不相信她会被磋磨成多难看的样子。

我不敢想她落在山匪的手里会是什么结局。

那一刻我只恨自己不会骑马,也不会盖世武功,我的膝盖还没有好全,夜里还是会隐隐作痛。

我的眼泪流连不断地流下来——当时杨周雪在雪地里单方面宣布她对我做的一切都只是利用时,我都没有这么难过。

原来有了希望又经历绝望的痛苦是这样的痛彻心扉。

赫连狨可能看出了我的不对劲,他上前半步说了一句“冒犯了”,随即我就感觉自己后颈一疼,紧接着就是眼前一黑。

可能短暂地晕了过去,而并非睡了过去,我没有做梦,相反,似乎没一会儿我就听到了阿稚的哭声。

我睁开眼睛,阿稚跪坐在地上,没抱着花续,只是眼圈红红地看着我。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快子时了。”

我沙哑着声音问道:“那赫连狨呢?”

我没问杨周雪。

阿稚愣了一下,眼睛到处乱瞟:“太子……太子他……”

我看出她的态度不对劲,皱起眉刚想问她为什么这么慌的时候,突然从半开的窗户里看到远处隐隐燃起的火光。

“那里是走水了吗?”

阿稚有点紧张又有些无措的样子,她道:“不知道,可能是吧,不过这也跟小姐没什么关系……你昏了这么久,要不要喝水?”

我点点头,假装注意力被她转移了。

下雪天怎么会出现山火?

阿稚殷勤地给我倒了杯水,递过来的时候,我一只手接过去,另一只手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你指甲缝里怎么会有血?”

阿稚没料到我眼尖至此,一面要挣脱开我的禁锢,一面又不敢发出声音。

我更加不对劲,侧耳却听到了匆匆忙忙的脚步声。

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血腥味让我一下就站了起来。

我松开阿稚的手,掀开被子,光着脚下了床,阿稚尖声喊我“小姐”,我只当做没听到,直接打开了门。

一个我没见过的暗卫正端着一盆血水匆匆走过,被我的动静吓了一跳,险些打翻了手中的盆。

客栈的大门紧闭,老板娘不知所踪,医官半跪在一张草席旁,原本背对着我的赫连狨闻声看过来,愣住了。

我只盯着那张草席上满是血污和一片焦黑的破旧衣衫,我看不到躺着的那人是什么长相,只看到那只以一种很奇怪的姿势扭曲着的手里攥着一块我再熟悉不过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