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狗将佐佑理的便当一下子吃完之后,很快地从中庭走掉了。
「走吧」
「嗯」
两人穿过了仍旧议论纷纷地看着她们的学生们所围成的圈圈,离开了中庭。
「为了补偿,请你吃午餐」
舞和佐佑理往餐厅走去。
把自己的便当让给了野狗的佐佑理,肚子应该饿了吧。
舞点了两人份的牛丼,将其中一个放在佐佑理面前。
「来,牛丼」
佐佑理讶异地稍微睁大眼睛,随即高兴地笑了起来。
「川澄同学很喜欢牛丼呢」
舞并不明白佐佑理在笑什么。虽然在事情过后好一阵子,佐佑理说那是因为舞问也不问地就照自己想点的东西去点的样子很有趣,但即使是现在,舞其实还是不太明白那到底有趣在哪里。
「我要吃了」
佐佑理有礼貌地双手合掌,然后吃了一口牛丼。
「好吃」
「嗯」
光是看见佐佑理高兴地吃着的样子,舞的胸口就稍微升起了一鼓暖意。
「啊,就是那个女孩子吧?空手和野狗打架的那个」
「除此之外好象还有不少谣言哦。加上她平常都一直拿着一把像剑的东西」
在一旁嘀嘀咕咕的声音明明很清楚地传了过来,但佐佑理的样子却像是在场的只有舞和自己两个人而已一样,面带微笑面对着舞。
这个人。
初次见到佐佑理时那不可思议的预感成了确信,在舞的心中扩充套件了开来。
「谢礼」
舞从自己的牛丼中夹起几块肉放在佐佑理的牛丼上。
舞有种感觉,即使不说明,佐佑理一定能了解那是为了感谢佐佑理将便当给野狗的谢礼,以及其它更为复杂的,舞不知如何形容才好的感情的谢礼才是。
「那,作为今后两人友情的证明」
佐佑理也在舞的牛丼上方放了肉上来。友情的证明,听到佐佑理所说的话,舞明白了自己想说的也是这件事情。
「谢谢」
舞一口一口地吃着牛丼。虽然牛丼平常就很好吃,但那天吃起来更加美味了。
就这样子,两人成了好朋友。
由於和舞在一起,围在佐佑理身边的人立刻就少了一半以上。
但佐佑理看起来一点也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原本佐佑理似乎就不是很喜欢成为众人焦点的样子。
「佐佑理只是个不太聪明,而且非常普通的女孩子而已」
佐佑理常常这样子笑着说道。
如果这样的话,那么舞就是个非常不聪明的女孩子了吧。
舞总是认为佐佑理比自己要来得聪明许多。因为有很多舞不知道的事,例如电视机并不只是摆在那边看的东西,而是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节目来看,以及如果有CD的话就可以随时听自己想听的音乐等等,有非常非常多的事,都是佐佑理告诉舞的。
两人就这样子一直很亲密地过了好一段时间。
如同预感一样,佐佑理进入了舞的内心深处。
然而,只有魔物的事,即使是佐佑理,舞也一样始终保密。
并不是担心什么要是说出来的话佐佑理就会离舞而去,这种无聊的事情。
是不希望牵累佐佑理。
因为只有舞背负着讨伐魔物的命运。
大概。
只有舞---。
接着是,再2个月之后就要毕业的,最后的冬季。
为什么呢。
这一阵子,魔物们骚动得特别厉害。
是打算在我从这毕业之前,将事情做个了断是吗?
应该不是吧。那些家伙不可能会有毕业什么的,这种平常人的感觉才是。
那是为什么?
在太阳穴上,有种紧绷了起来的预感。
某个人,来了。
某些东西会产生变化。
那是---在眼前,轻轻浮现了一幅景象。
在夕阳下闪闪发亮,一大片的麦田。
让胸口苦闷了起来的回忆。
这是,什么?
舞用力闭上眼睛,然后再次睁开。
耸立在眼前的是晚上的学校。是舞和魔物作战的场所。一个不留神,就会立刻被打倒。
舞封闭起回忆中的景象,放轻脚步,朝着夜晚的校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