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月精准抓住她的手,并借力坐了起来,一刻也没有停顿地下床穿鞋,动作行云流水且极为迅速。
林渺亦步亦趋:“你干嘛呀?怎么醒了也不说一句话?”
“幸好我醒了,”阮明月笑着敲敲她的头,“是不是想着跟我说句再见就走?昨天我不是说了要送你吗?”
林渺说不上自己的心虚从何而来,只好支支吾吾道:“这不是看你睡得太沉了,谁知道醒来后看着状态还不错呢……”
说两句话的功夫阮明月已经刷上了牙,声音模糊地问她:“还有多久?”
林渺估算着时间,给出了一个大概的答案:“司机还有三分锺左右就到楼下了,不过稍微晚几分锺下楼也行,我们约车的时间本来就早一点,毕竟是第一次跑这么远的通告,提前出发了三个小时。”
阮明月现在自然是无法回答她,林渺想起还在走廊上的安云来,快走出门才对着屋内的人喊道:“我得和安云一起搬行李,我们在楼下等你,不要急。”
安云倒是对阮明月要跟着早有预料,“反正她也没什么事,去送送你也好。”
虽然她平常爱说这俩人腻乎,但三个人本身就关系不错,调侃她们两个的感情也成了她生活的一件乐事,正好她今天决定对林渺多一点爱,还替她畅想道:
“这样你们以后回忆起来,你会发现你们在一起后你人生中发生的每一件大事都有她的参与,还是非常浪漫的”
林渺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向安云,说不清其中是惊喜多些还是疑惑多些,“虽然这么说确实很有道理,不过你今天怎么突然这么感性了?”
安云为自己赢得了她过於炙热的眼神而感到骄傲:“昨晚上我熬夜看了肥皂剧——虽然套路但挡不住人家就是甜啊。”
林渺看她这样子显然是还沉浸在剧情中,便假装没有听见她的话,自顾自地系好了安全带。
阮明月恰好在这时出了酒店门,她先是扫视了一下车牌号,而后才一路小跑到车前拉开车门,带来了外面的阵阵寒气。
林渺打了个冷颤,阮明月有些抱歉:“没事吧?你先离我远点,这天气感冒真的难受。”
她听话地坐远了些,等过了几分锺阮明月身旁的冷气都被暖气赶的无影无踪时才一点一点往那边挪了挪。
阮明月目不斜视,却学着林渺一样的动作挪近了些。
毕竟车里还有一个陌生的司机,林渺小声问:“你一会想跟我说点什么?”
阮明月偏过视线,眼里带着笑意看向她:“既然是一会要说的话,为什么要现在就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