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往人:啊啊,你就好好加油让它可以实现吧。

观铃:嗯。

观铃只有在说这段话时笑了而已。

结果,后来观铃就一直躺在床上

结果什么都没有再改变。

完全安静无声的家中。

如果晴子在的话倒是又会很热闹。

当然,没人做晚餐。

虽然我问过观铃,但她却说没有食慾。

而我也是没有食慾。

我只是一直在寻找打消在我心中筑巢的预感的方法。

在切换日期的时候,晴子回来了。

和我预料的一样,她醉得脚步不稳地走进客厅。

我现在总算知道。

这女的只要一灌酒就不行了。

晴子:来,土产。

手上拿着寿司盒。

晴子:现在就来边吃边喝吧~

晴子:嗯观铃已经睡了吗?

晴子:那就没办法啦。就我们两个吃吧。拿盘子来吧~

往人:你自己一个人吃吧。

晴子:怎么?又不陪我了啊?

晴子:一起吃嘛。这里的寿司很好吃喔。

往人:我不吃啦。

晴子:

晴子:为什么这样说嘛。

晴子:两个人一起吃会比自己吃好多了啊。

晴子:来边喝酒边吃吧。

晴子:哪。

往人:

要是继续待在这里的话,我不知道会说出什么。

我真的不知道会对她说出什么。

晴子:哪,我今天心情很好呢。

晴子:今晚会很快乐的。

她抓住了我的手。

而我将她的手给甩开。

晴子:啊真伤人。我刚刚被你伤到了呢

往人:哪为什么要收下来?

晴子:什么啊?

往人:为什么要收留观铃呢?

晴子:怎么那孩子跟你说了啊?

晴子:不是我要收的。

晴子:我是被逼着收下来的。

晴子:我也说过不要了啊。

往人:可是就是因为这样,那家伙才不敢亲近你啊!

我大声骂了出来。

晴子:怎么你啊。

晴子: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还真敢给别人意见哪。

晴子:你自己不会感到羞愧吗?

往人:

晴子:你不是一直都只在吃闲饭而已吗?

往人:说的也是

我没什么好还口的。

晴子:哈哈开玩笑的啦。

晴子:我倒也不是生气了。

晴子:是因为被你吼了一下我才不自觉地跟着说的这么毒。

晴子:不用太在意饭钱的事啦。

往人:不,我一定会付清了才离开。

晴子: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呢~

晴子:我会慢慢等的。

说完就消失到厨房去了。

晴子:.

晴子:她根本不会

晴子:想亲近我吧,那孩子。

晴子:因为我不是她真正的肉亲。

往人:跟那没什么关系吧?

往人:对那家伙来说,亲人从那天起就只有你一个了耶。

往人:有点自觉吧你可是观铃唯一的母亲耶。

晴子:唉

晴子叹了口气,抓了抓头。

晴子:现在还能再有什么自觉吗

晴子:你以为从那天起过了几年了。

晴子: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了。

晴子:已经再也什么都挽救不回来了。

说着就消失到厨房去了。

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所以也没追上去。

往人:

我没地方好待,便离开了房间。

明明应该很窄的走廊,却空得让人毛骨悚然。

往人:

我想去冷静一下头脑。

我到了玄关,穿上了鞋子。

为了不要被发现,我悄悄地关上了门。

乡下小镇的深夜,完全没有人在走动。

晚上外面弥漫着热气。

可以说反而家中会比较凉。

我毫无目的地晃着,走到了海岸边。

我持续地走着。

结果到的是这里啊。

我爬上往堤防的楼梯,坐了下来。

听得到海浪的声音。

海的前面有着沙滩。

好几层冲打过来的浪花,都被砂子给吸收了。

我试着思考神尾家的事。

那是个在滨海小镇中的一间小小的人家。

从小的时候开始,我就和我妈一起旅行。

我一直憧憬着为家人的温暖所包覆着的家庭生活。

但在那里所有的,只是令人疲惫的生活气息罢了。

观铃和晴子就那样地生活着。

一直保持彼此间的距离。

我闭上双眼,倾听着波浪声。

不断地,不断谛听着。

我侧耳倾听脑中的意识。

似乎有甚么话浮现了出来。

好想去海边

那不是观铃的声音。

而是我小时候所听过的,令人怀念的声音。

那孩子说过想去海边。

但是却没有办法带她去。

她有很多想做的事。

但却连一个都没办法帮她达成。

明明夏天才正要开始

我明明知道,但却什么也做不到。

我明明比任何人都还接近她,但却救不了她

那声音一句一句缓慢慎重地说着。

那女孩做了个梦。

最初是个天空的梦。

梦境逐渐地向过去追溯。

而那个梦,会逐渐侵蚀着那女孩。

也有我听不懂的话。

但我还是拚命地听着。

因为我知道这是在跟我传递重要的讯息。

最初只是身体逐渐不能动。

之后,会开始感觉到不该有的痛楚。

然后

那女孩会逐渐忘了一切。

连最重要的人都完全想不起来。

之后,在作完最后的梦之后的早晨

那女孩就会死去了。

说到这儿,话语便停住了。

似乎是在拚命地压抑住要涌现的某个东西。

只要有朋友一靠近,那孩子便会感到痛苦。

所以那孩子一直都是孤独一人。

若是两个人的心太过靠近,两个人都会一起生病。

两个人都没得救。

所以那孩子说了。

离开我的身边。

真是个温柔又坚强的孩子。

所以

往人,这次我希望你一定要救她。

因为只有你才能救得了她。

我回过神来。

似乎稍微睡了一会儿。

往人(是在作梦吗?)

刚刚说话的,是我的母亲。

我确实记得。

我是有和我妈有过这种对话。

但那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呢?完全想不起来。

似乎像是很久以前,又像是最近而已。

那女孩做了个梦。

最初是个天空的梦。

梦境逐渐地向过去追溯

这么说来,观铃说过了。

自己作的梦正追溯往过去。她从空气的流动和风的味道得知的。

往人(简直,就是在说观铃嘛。)

我恍惚地思考了一下,在那瞬间。

头感觉好像快裂开一样。

问题是在之后的话。

而那个梦,会逐渐侵蚀着那女孩。

最初只是身体逐渐不能动

今天早上观铃的确说过了。

脚好像麻痹了。

如果

如果我妈说的话,真的是在指观铃的话。

那么接着会发生的是

之后,会开始感觉到不该有的痛楚。

然后

那女孩会逐渐忘了一切。

连最重要的人都完全想不起来。

之后,在作完最后的梦之后的早晨

那女孩就会死去了。

往人:

不对。

不可能会有这种事的。

我妈说的应该是在天空的少女。

我妈不可能认识观铃的。

但是,那些话却和观铃的状况吻合到令人不觉得是巧合。

简直就像是在说不会不准的预言般。

往人:到底是怎么搞的?

我向没有任何人的黑夜中问了。

我拚命地追溯记忆。

为什么我会记得这种事?

为什么我妈要和我说这段话?

我记得我妈是这样说的。

往人,这次我希望你一定要救她。

因为只有你才能救得了她。

我连她讲话的眼神和语调都清清楚楚地回想起来了。

但我却完全不知到该如何去救她。

我站了起来,注视着黑暗的另一端。

耳边持续传来着波浪声。

那边应该是有海。

但却因为离这个镇太近了,反而都没什么人注意到。

那孩子说过想去海边。

但是却没有办法带她去。

我要带观铃去海边。

那应该很简单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