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晔的眼睛变得潮湿起来,又把头埋了下去,不过不是埋在自己的臂弯里,而是伏在陈浅腿上,把脸贴在她的小腹上,紧紧地抱着她,久久的,久久的,难以平息。

陈浅问她:“所以你是去江念乔家当特工了?”

商晔那天听到江念乔无意间提起这幅画,说者无意但听者有心,一想到这幅画有可能被带到了江凌,离陈浅这么近,便让她难以安心。

因此江念乔提出让她帮忙搬家时她便一口应下,就是想看看她带回来的那些油画里有没有这幅画,虽然后面是要找江念乔要回这幅画还是怎样,还没决定好,她就接到了陈浅的视频电话。

商晔说:“她带回国的放在别墅里的画里没有那幅画。”

陈浅猜测:“可能和她展出的作品一起委托给机构保存运输了,或者就是根本没带回国。”

商晔沮丧道:“也是,她可能根本没把那幅画放在心上,早就扔了也说不准。”

陈浅觉得扔了倒不至於。除非是她很不满意的作品,不然一个画家不会那样对待自己的画作。而且,画的还是商晔,江念乔不会对她那么绝情。

她们在这里空想也无益,陈浅目光扫过立在玄关边的那只艺术品专用运输箱,问:“那就是江念乔回国送你的礼物?你看过了吗,会不会就是你要找的那幅画?”

“不是,”商晔走过去把箱子搬到客厅,“我看过了。”

“画的什么,给我看看。”

商晔冲疑了一瞬,还是听她的话小心翼翼地将箱子拆开。

“画的也是我,”她有点难为情,“不过比原来那幅好看多了。”

拆开层层保护,展现在她们眼前的是一幅无论是用色还是笔触都无比温柔的肖像画,这才是江念乔一贯的画风。

“商晔……”陈浅看得失神。

商晔都不好意思承认画上的人是她,“江念乔她给我美化了挺多的。”

这不是美化,陈浅舌尖动了动,话语却被吞没在喉间,这是她在作画时倾注的情感。

“江念乔她……”

“她怎么?”商晔问。

江念乔她还喜欢你。陈浅想说,但最终没有说出口。

电光火石间,一个念头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

陈浅接道:“江念乔把那幅画藏在了这幅画下面。”

商晔惊奇地问:“在这幅画下面?你是说这下面还有一层画布吗,还是说在画框里?”

“你不觉得这幅画和之前那幅的尺寸一样大吗。油画是可以直接在旧画布上作画的。一种方法是用画刀先刮去不平的笔触,再用白色丙烯颜料覆盖旧画,之后再在上面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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