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衣服没有干透,凉风从背后吹过来,不禁打了一个冷噤,直接推门进去看看呗,莫非是这屋子里有什么密道?
我推门进去,看见屋内摆满了酒坛,之所以没看见人,是因为景儿醉倒在一个大酒坛边,我起先站的位置刚好看不见他。
我走过去踢了踢他,他原本靠着酒坛,被我一踢便软软地滑了下去,我虽是条学艺不精又贪玩懒惰的蛇,但还是有很多办法让他醒过来。
自从喝酒误事一次后,我就随身携带解酒丸,白凌的方子总是效果惊人,普通解风寒的药至少也得连续服上三天才将将起效,白凌的药是真的药到病除,解酒丸也不例外,吃了立刻解酒,可不是开玩笑的。如果她不成仙,也是个绝好顶好的大夫。
景儿醒过来看见我,顿时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儿?”景儿一边说一边爬着坐起来。
“你怎么在这儿?”我问道。
“我来检查一下窗户有没有关好,这边酒多,我怕下雨潮了师父的酒,怕烛火未熄,烧了师父的房。”
我在心里暗想,小样儿,说辞一套一套的,看我不好好耍耍你。
“师兄,你真是辛苦了,大半夜还要来这儿巡逻,你一定是太累了,所以靠在这里睡着了吧。”我装出一副同情的样子。
“作为师父的徒弟,这是我该做的,谈不上什么辛苦。”他倒是道貌岸然地得心应手。“小因,你怎么来这里了?”
小……因?我何时与他这样亲密了?
“半夜师父突然回来了,刚好我没睡,在前院碰见他,他让我来取一坛酒,陪他喝点儿。”
“师父回来了?怎么这样快?早上收到信说还得半月呢,而且师父,平时不喝酒的呀。”
我见哄不下去,再加上我短暂的耐心,便拉下了脸,转移话题。
我问道:“你大半夜来这里偷酒喝不怕师父知道吗?”
景儿许是见我的脸上风云变幻,一下从温暖的春变作严酷的冬,再加上房间里昏暗没有烛火,脸上竟露出了一丝害怕的神情。
“你……凭什么说我偷酒喝?”
景儿这种人,看着飞扬跋扈,正正经经的,其实就是只纸老虎,禁不住吓,於是我故意吓他道,“你没喝酒啊?那就好,刚才见你昏睡,怎么都喊不醒,就给你喂了一粒清醒丸。幸好你没喝酒,这药啊,跟酒犯冲,如果喝了酒吃这个的话,会肠穿肚烂,肯定活不过今晚。”
我看见黄豆大的汗珠从景儿额头上流下来,心里不禁觉得好笑,景儿这种爱打小报告的可恶的人,可算让我逮到机会好好治治你了。
“既然你没事,那我就走了。师兄,祝你睡个好觉。”我站起身来。
景儿虽流了一头汗,却还是不信地问:“你从哪里弄的这么狠的毒药?真有你说的那么吓人吗?”
“这可不是毒药!不知多少人等这个药救命呢。这是白……这可是我一个朋友的独家秘方,是药三分毒嘛,总要有副作用的,看你怎么用,再好的药也可能成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