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后,狐狸在床上伸了一个大懒腰,然后坐到我面前来。
“这是什么?”他拿起秀珠放下的瓶子,拔了塞子闻了闻,倒在手上,向我凑近。
“你别过来!”我突然清醒似的大叫起来。
“怎么了?吓我一跳。”
“你放下手里那个,那是雄黄粉!”
“什么雄黄粉,就是一个药膏,快过来,把你脖子上的伤口涂了。”
“药膏?”
“你还走么?”昭月问我。
“当然走!”我嘴硬道。
“人家这还给你送药膏来。”
“哼!”
“不过也是,你这伤还是她划的呢!眼睛瞎了,四肢残了和她都脱不了干系吧。我如果是你,我也走了,白凌这般不近人情,留在她身边也没什么好的!”
我听他这么说不禁气上心头,“什么没什么好的?是我自己主动要去引蛇出洞的,眼睛瞎了,四肢残了,是那坏人手段阴狠。虽说这脖子上的伤是她亲手划的,可你看看,她不是送药来了么?她明明对我温情的很,哪里不近人情了!”
“那你还走么?”昭月的问句里充满笑意,我才意识到我又上当了,可若是为了白凌,我愿上它个千千万万次。
经昭月这么一开导,不,是我自己开导了自己,我才不要走呢,走,是给白凌断念想,走,是给情敌留舞台。
虽然只是她的一次历劫,我也要想尽办法叫她对我魂牵梦萦,挂肚牵肠。
想来想去,白凌此时肯定又在忙她的每日例行事务,不是练功就是读书,她眼下最关心的就是秀珠的婚事。
若我帮她解决了,岂不是在她面前立了一功?如此想着,我便拔腿向秀珠那儿去了。
我到了秀珠的房间,房间却空无一人,刚好有个丫鬟从门口经过,我便拦了她问了问,丫鬟说秀珠最近日日都往官府那儿去,说是此前的案子还有很多事情要和官府的人交代。
什么很多事情,冠冕堂皇,谈恋爱就谈恋爱嘛。
在官府?我灵机一动,回房换了件男装,昭月又在床上睡着,说什么来人间守护我,分明就是来享福了,天天睡我的床,分我的餐,搞得丫鬟都以为我饭量大得恐怖。
换好男装之后,我就直接奔官府去了,官府门口有人看守,我也没什么可以进去的由头和名分,索性寻了一块偏僻地,直接跳墙进了,墙虽不是太高,但我跳下去的时候仍崴到了脚,太久没锻炼了,真是倒霉催的,没人爱就罢了,还崴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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