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想回虚无山是不是?”
“对啊……”
“虚无山……是什么样子?”
谈起虚无山,我便兴高采烈,自顾自地说了好多关於我和白凌的事,她静静地听着,偶尔微笑一下,她紧紧握住我的那只手,以往总是冰冰冷冷的,那夜却发了汗。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却是在西厢的房里,身边空无一人,我神经敏感地嗅到一股失落的气息,起身胡乱抹了把脸,便准备抬脚往东厢去。
还未出西厢的院子,突然从树上闪下一个暗卫拦住了我的去路,我记得他,他接替了祁风为白凌办事,怎么……守在我的院门口?
“你怎么在这儿?为何不让我出去?”我皱眉道。
他没有说话,低着头,作出一副阻拦的姿态。
“是大小姐吩咐你在这儿的?”我问道。
他蒙着面,看不到神情,轻轻点了点头,并不抬眼看我。
“发生了什么事?”我说着便掏出软鞭,这样阻拦我,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他也当即掏出佩剑,佩剑的光很冷,刷的一下映在我的脸上,我的好奇如同一颗雪球越滚越大,使软鞭与他缠斗了一番。
正打着,白凌推门走了进来,见我二人如此,厉声喝止住了暗卫,道:“我只说拦住,让你用剑了么?”
暗卫听了当即将剑一扔,俯首跪了下来。
“他……也没伤我,发这么大脾气做什么?为什么……要拦住我?”
她牵着我往屋内走,眼神闪烁,言语间推辞说是相府来了贵客,四处游赏,撞上了不方便。
白凌说的,我什么都信,但我还是好奇了一番,招待到如此地步,是什么贵客?
她那日异常地没有走,要知道,白日里她总是忙得不行,我没有起疑心,反而欢天喜地地庆幸她在百忙之余还抽空来看我。
她进了屋子,拿着她常看的一本书坐在桌子上看,我百无聊赖,便开始整理我的东西,把昭月的铃铛和方廷的银哨同我那些瓶瓶罐罐的药整理好。
她见我收拾,便凑过来问我,“我死那天,是不是就意味着白凌历劫结束了?”
我听她这么问,心里陡然起了一丝波澜,我惊觉於一个现实——她会死,历劫会结束。
我点了点头,感到酸楚。
“那到时你怎么办?”她又问道。
“我吹响这个哨子,方廷便会来接我,到时我就可以恢复妖力了。”
“这个铃铛是做什么的?”
“这是昭月送我的,嗯……相当於一件联络他的法器吧。我仔细想了想。”
“这个哨子必须由你来吹才有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