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可是她满是鲜血的手还是抚上了我的脸,我看见她在血泊里笑着,鲜血依旧不断上涌,她断断续续地说道:“白青,要记得我。”
然后微微一笑,轻轻闭上了双眼。
不,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松开她,踉踉跄跄地、连滚带爬地上了楼,我站在二楼,看了看门口横着的两具屍体,又看了看楼下血流成河的她,闭上双眼,纵身一跃。
这一切,肯定不是真的。
……
我闭着眼,张开双臂,有种失重感,不由得蹬了蹬腿,抽搐了一下,猛地坐起身来。
“怎么了?做了噩梦么?”她关切的脸映入眼帘。
我一把抱住她,不能自已地哭了起来。
“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她一边拍我的背,一边说道,“我去给你拿条热毛巾来抆抆汗。”
“不要,让我多抱你一会儿。”
“这样会染风寒的!”
“染便染了。”我紧紧地抱住她,有种失而复得的心安。
最后她还是推开我,拿来一条温热的毛巾抆我的脸。
“我怎么睡倒了?”我轻抚额头,神经紧张地看向她,怕她说出和梦里一样的话。
她笑道:“最近几日奔波得厉害,应该是太累了吧。”
“现在几时了?”
“大概,快到午时了,你饿了么?”
“还好……”
我这才松了口气,才刚刚晌午,梦便是梦,和现实一点关系也没有。
“对了,今日秀珠他们就要离开了,你要不要,现在去与他们告别?”她一边叠那块毛巾,一边说道。
“离开?他们要去哪里?”
“去江南……”她说,“那里风光秀丽,水土养人,适合养伤。”
“那我们要去哪儿?”我追问道。
她忽地站起来,不再看我,只推辞说要去换块毛巾。
我穿好衣服,走出门去找秀珠,刚跨出门便看见了昨夜那个侍卫站在楼下与她耳语着什么,我看见那块毛巾从她手里跌落,纯白上沾染了一些灰尘。
“幼宁!”我叫道。
她僵硬的脸上这才复现些神色,“什么?”然后抬眼向我看来,旁边的侍卫见状退了下去。
我急忙跑下楼问道:“怎么了?”低下身子为她捡起那块毛巾,握在手里。
她悄声道:“他死了,姓侯的被买通了,据说昨夜接应他出去的时候,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