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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好……”

也许是因她的神力,也许是因她的魅力,我感到那段马上的时光短暂地要命,我倚在她身上,沉沦在她的气息里时,却恍然发现她人已在马下,冲我笑道:“虚无山到了。”

所幸,她的手一直牵着我,从未松开过,於是我扶着那只手下马,我们牵手并肩走在虚无山,不只是走在虚无山,也走在那芬芳扑鼻、叫我魂牵梦萦的六百年相伴的时光里。

“对了,姐姐,这只簪子还给你。”我在怀里翻找了一会儿,双手捧着将簪子递到她面前。

她笑盈盈地接了过去,却不戴上。

“姐姐,让我为你戴上。”我又说道。

“不,跟我来。”她却说。

我跟着她走到她的洞穴,我到处看了看,这里干净整洁地很,好像我们从未离开过。

“过来……”她站在屏风后冲我招手。

那里……那里是姐姐练功的地方,她从不许我进去的……

我冲疑地走过去,她却干脆利落地将我的手牵起,握得很紧哦,我在心里说道。

我看见她拿起那根簪子,放在门旁一个暗格里,门竟自己开了,我和她走进去,她燃起一只蜡烛,我看见房间里什么也没有,空空的,黑黑的,却很温暖,很干净。

“这只簪子,我送给你便是送给你,我不会收回来,你也不许还给我。”她说道。

“这其实不只是一只簪子,它是把钥匙,一把将我打开的钥匙。”她说道。

我们并肩坐在黑暗房间的地上,因为这里什么也没有,她将蜡烛吹熄,问道:“这里很黑,很空,你害怕吗?”

我摇了摇头,又立刻想到黑暗中她也许看不见我的摇头,便开口说道:“不会。”

“那簪子是把钥匙,这里便是我的内心。”她说。

“我将打开我心的钥匙给了你,我允许你走进我的内心。”她又说。

我感到我的身子微微颤动,内心里萌生一种不合时宜的欲念,胸膛中似是长了棵小草,它在风里颤动,挠得我的心痒痒的。

我不知说什么,我没有说话,这里很黑,我什么也看不见,我对自己说。

这里的黑暗催生出我无尽的勇气,我依旧没有说话,我不要用言语回应她,我要用行为。

她似乎与我有心灵上的默契,我在黑暗里转向她,她已一把将我头上的发簪拆下,我的头发散落,她的手穿过我的发贴在我的耳后,一股灼热的气息在黑暗里喷向我,让我情不自禁地迎上去,用面庞接住它。

我的唇在那瞬间化作空气,化作尘,化作雨,落在她的一切上,有种名为占有的欲念充斥着我的大脑,我们互相在彼此的城池中侵略占有,我成为她的俘虏,她也成为我的。

天地为狱,时间为笼,我们是彼此忠诚的囚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