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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那位姑娘……”他又问道。

“若她问起我,便说我有急事先走了。”

“好嘞……”

我绕着镇子走了很久,一路上什么也没有想,脑子里空空的,左手偶尔不自觉地想抓些什么,什么也抓不到了,只能兀自握紧。

我当真是将她丢下了,心里却没有期望的轻松感。

我走回洞里,第一次觉得洞里这样大而寂静,静得让我生出一点害怕。

洞口洞内,处处是她的气息,她睡倒的那一片花丛,洞口的那张木制小榻,给她涂空的歪倒在桌子下的药膏瓶子,买给她的系在她头发上的珠花……

“真是没用!”我恨恨说出这句话,不知是说我自己还是说她。

我最终还是走回那家店,天已黑得透透的。

“和我一起的姑娘呢?”我拉住正在关门的伙计。

“哦,她刚才一直坐在这儿等,我们要打烊了她便走了。”

“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

我的心在那一刻忽地收缩,像是坐上了秋千,七上,八下。

这次我是真的弄丢她了,如愿以偿,我怎么笑不出。

她这条笨蛇又会走到哪里去,我沿着周围的石板路细细地看。

果然没走多远便看见了她,坐在地上呜呜哭着,对面一只野猫龇牙舞爪。

“不是说了让你在那里等么?”这话说得我自己心里心虚。

她抬头看见我,猛地扑进我怀里,我的心随之降落,安稳着地。

那时我便晓得,我与她之间,将有无尽的牵扯。

第86章 自身虚浮怎爱人?

我那样与她在虚无山过下去,以姐妹相称,以师徒相待,我知那不是我想要的,但她是怎么想的呢?

她好像从不想什么,她的心中留不住烦事,我不知怎么开口,她察觉到我的情感了吗?我不知道。

我这种人好像天生就有过分敏感的情绪,那些我深深恐惧的事物在夜里,在我的梦里伸出手紧紧扼住我的喉咙。

所以我总是惊醒坐起来,然后瞥见身旁小小的她,我带着全身的汗又躺下。

我曾经悄悄地在夜里握住她的手,我的手很冰。我知道,所以一开始她总是甩开我,渐渐地,她似是逐渐习惯我的温度,不再甩开,甚至紧紧握住,我的恐惧在幻梦中如孤岛漂浮,压得我喘不过来气,是她的手拉着我,将我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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