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什么时候能来?”我记得朦胧中我问道。
“快了,快了。”有人回答。
随后,我陷入一片黑暗,再醒来时……
再醒来时,周遭一片黑暗,我动了动手发现双手上被绑上了锁链,腿上感到酸痛刺骨,低头一看,原是在水牢,没想到天宫之上也有这般阴暗的地方,水牢而已,我再熟悉不过的地方。
可不是去堕仙洞么?怎么将我关在了此处?难不成我昏睡时又发生了什么吗?
“有人吗?”我叫道。
我看见我手腕处因那锁链已现出片片淤青,我到底在这里呆了多久……
“来人!”我又叫道,使劲扯那锁链,发出阵阵的噪声,我的双腿因在水里泡得太久而乏力瘫软,到底发生了什么……
终於有人来。
一个小将举着一盏蜡烛走近,对於在黑暗水里伏着的我来说,那烛火很是刺眼,我看着他将蜡烛放在了水牢门旁的地上,不声不响地站在我面前,他的个子不高,也许到我肩膀,我想。
他站在门口低头看我,一副居高临下的派头,水牢的门在几级台阶之上,水牢三面是墙,没有窗户,门的那面墙是整个房间的最高点,向下逐级递减,似是所有的污秽都沿着那扇门走进来,然后流下去,继而被牢牢困在此处。
也许他没有居高临下,也许只是他站的位置显得他居高临下。
“我怎么会到这里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天帝不是将我罚去堕仙洞了么?”我问道。
他没有答我,背对着光,我看不清他的面目。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不死心。
难道天帝还专为我派一个聋哑的小将么?
我突然这么想,但立刻又打消那念头,我算是什么东西,天帝怎会为我如此费心?再说了,天上哪有聋哑的小将?
“你是谁?”我问道。
在我快要放弃时,一个异常熟悉的声音答道:“我是来向你告别的,白凌。”
我的心在那声音之后震荡不堪,心里霎时似有千言万语奔涌,齐齐卡在嗓子眼的位置,叫我吐不出一个音节。
半晌,我说道:“怎么是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黑暗里,我看不清她的神情。
“我是来向你告别的。”她又说,“我觉得你说的对,我不该爱一个人爱得没有自我。如今我深刻了解了这一点,我也要勇敢去找我丢失的过去了。”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