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从男人的面颊又划至他胸前,一双眼睛悄悄窥伺他的脸色,“奴家的心从未变过,我可以不要名分。但无奈总是有人欺我没有名分,将军得为奴家做主!”
我被她的话激得生出一身的鸡皮疙瘩,这女子到底什么来头,在这将军府真是屈才,放到戏台子上说不定大有所为。
那被娇滴滴声音唤着的将军此时皱了皱眉,用一贯的所谓男人的粗心大意回避道:“哦?我怎么没听说有人因此欺负你啊?”
他说着便欲将头埋在她颈窝里,情态有种要进行某些动作的预兆。
妇人显然对他惯常使用的回避战术异常了解,我站在男子背后,正迎上妇人暗地里翻起的白眼,她不耐烦的嗓音轻哼了一声,身子躲开他,随即又接以娇滴滴式的撒娇道:“将军。”
将军面色冷了冷,抬起头回道:“你知道的,她好歹是女娲后人,我能怎么样?你要的不是我这个人吗?如今,我整个人都是你的。”
这些话我在戏台子下听过,如今见它们走进现实,竟觉得是如此不堪入耳,造作至极。
将军说完,又欲将头靠过去,妇人笑了笑,“将军,您忘了,我肚子里如今还有一个小娃娃呢!”
“哦,今日我遣来的大夫可有说是男是女?”
“将军希望是男是女?”
将军狡猾地一笑,并不作答。
妇人低头用手轻轻抚上肚子,道:“大夫说了,是个女娃,我看将军陪大小姐练功时欢喜得很,这下又多了一个叫将军欢喜的人了,而且……这是我为你生的女儿。”
她娇笑着,自顾自。
“乔山,若是女儿,便为我打掉吧。”将军的一句话将她的笑容凝在脸上,她脸上的红晕瞬间褪去,变得惨白,放松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僵硬起来。
妇人朝柜子处望了一眼,声音中带着些许心虚,“将军前日不是说,我生的不管是男是女,将军都……”
“我是那样说了,但今日我又转变心意了。”他打断她,“女儿嘛,有凌儿一个就够了,你将这个滑了,再为我生个儿子!”
“我们的孩子在将军眼中到底是……”
“听我说,乔山。”他的大手盖在妇人的头发上,就像一张蛛网盖住一只飞虫,“若不是凌儿比平常女子要出色,我早就……唉,也许真应了旁人那句恭维,合了他女娲一族的血脉,可女娲后人如此孱弱,什么血脉!是他们沾了我的光才对!我和白琬琰之间必须有一个孩子,是男是女我都动不得,不过……”
“不过什么?”妇人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紧紧抓住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