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你给了他一些暗示,只是你自己没有意识到罢了。胡三如今二十六七,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得了你那些暗示,怎会不冲动对你犯错?”
我被他说的话气得当场无语,便没有作声。
“舅舅,我没有对她犯错啊!我压根还没来得及碰她!是她自己撕的衣裳!”
有人说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此刻我不认同,敌人的蠢同党才是朋友。
当然,我说此话并没有将胡三看作朋友的意思,只是感谢他亲自为我破了他舅舅快做好的局。
“你给我住嘴!”村长骂道。
“霜灵,你平时什么性子谁不知道?若说你大闹起来我会信,但若说你会被胡三恐吓住,我想村子里恐怕没几个人会信你。”村长又道。
“好啊,村长说的话大家都听见了!他侄子这样对我,他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仗着村长的位子,想将脏水往我身上泼!”
吴大娘拉了拉我的袖子,道:“霜灵,可不能这么说村长,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你没有证据,叫我们怎么信你?”
我当场气得想笑,幸好今天只是一场局。若这件事真的发生,若我真的落入胡三的手里,恐怕也会不了了之,无人会帮我主持正义。
“谁说没人信她?我信!”白小姐走到我面前,手放在我肩上,我顿时安心起来,我听见她说道:“我想这位姑娘或许有些难言之隐,大家别急,长夜漫漫,有时间叫她好好说清楚!”
“白小姐初来乍到,很多事情并不清楚,还是不要插手闲事才好!”村长道。
“村长管强抢民女这种事叫闲事?那这闲事,今日我插定了!”
白小姐的音量不高,却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场,我转头看向她放在我肩上的手,白白嫩嫩,又想到她对我说的什么私刑,我不合时宜地想,白小姐的这双手,到底杀没杀过人呢?
“姑娘,你说吧,别怕!”她对我柔柔道。
我在她身边心里很安宁,於是我的演技更加肆无忌惮,更加疯狂,我大哭了一声,道:“村长既说出这样伤我的话,我也不能再替您隐瞒下去,为什么胡三叫我去竹林,我便去,不仅是因为他说,我今夜来了他便放过我,更是因为……”
“别怕,别怕!”白小姐顺势将我揽进她怀里,手在我背后轻拍。
“更是因为胡三他曾经恐吓我,说我若敢不从他,便是和巧云一样的下场!”
吴大娘在我身旁问道:“巧云?你刚才就说什么诬陷什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村长,您不是说巧云是自己逃走的么?”
“不!胡三把一切都告诉我了,他说他就是看不惯巧云那副清高的样子,胡三多次当着大家的面调戏巧云,谁不知道?
但是巧云没有从他,他便说巧云不守妇道,要把巧云浸猪笼,村长在村子里公开的前一晚我便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