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寒冲疑了下,“嗯,她很忙。在国外边读书边做初创项目。”

“事业型情侣呢。”小九感慨。想到自己三十大几还没空相亲谈恋爱,“就算也和工作结婚了。”

其实对於“情侣”这个词儿的定义松寒都开始迷糊了。“侣”,是同伴、结伴的意思。无论在学习还是工作中,亦或是生活,她和之岚都不算得“侣”。从这个字的字面结构看,一个人两张嘴,之岚说之岚的,松寒谈松寒的。电话里的片刻停顿不再温馨甜蜜,反而多了几分难耐的尴尬。

她和之岚不算那类“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恋人。之岚说从高一开始她就喜欢松寒,同班三年后,直到她和松寒一起读到了大学才真正告白。松寒会“噶苗头”,经过几年的相处,她自然懂得之岚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之岚对松寒更是上心,热情又浪漫,用松寒自己的话“稀里糊涂地在十八九岁的年纪谈起了恋爱”。其实松寒不糊涂,她知道自己对於爱情还存有向往,也真切地喜欢之岚。她们在一起的确有种天作地和的味道。

甜美被空间划成两份后,松寒才慢慢正视起内心藏着的疑惑:为什么在暂时分离时,她却很难感受到内心的悸动。甚至,独自一个人时也没感觉孤独。也许这份独立自我让黏人的之岚不满。

二零一四年元旦,没有在圣诞假回国的之岚选择和几个同学去了北欧寻找极光。不晓得同行的人中有没有那位爱沙尼亚的大眼睛美人儿。松寒祝之岚玩开心,之岚那头却随意笑笑,“无所谓了。”之后,春节时之岚也没回国。

“我觉得你和不少女孩子不同,谈恋爱时没那股子要死要活的扎劲。你谈恋爱时做得最多的是什么?”小九在午休聊天时问松寒。

“上自习?或者去听一些音乐会,看展览,还有打篮球。”其实还有很多有意思的项目,比如去滑雪,或者一起去美国交换半年,之岚邀请松寒,她都没去。“我和我的……恋人,我们之间的家庭背景差异很大,她迁就我多些。”松寒在金钱花销上相当计较,她不愿意花之岚的零花。但要随着之岚的劲头,两张往返机票就是她几个月的生活费,松寒也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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