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场上发出大声的喝彩欢呼声,葛画在抢到篮板发现没有合适的出球线路后选择单打,假动作晃过另一队的男生又展现了她的弹跳和滞空,一个漂亮的中投命中。
看着她打球的开心模样,松寒眼里闪动着自豪和欣慰。葛画在场上虽然专注,偶尔也会在后退防守时看向她这边。不是要回公司,松寒还真想上场和他们切磋。第一节 休息时,葛画特意跑到她们面前,听松寒说要先回去,她脸上有点失望。小九拍着女孩肩膀,“干得不错,好好玩。晚点我们来接你。”她把那个“们”字咬得略重,葛画立即笑了,“好。”
小九也发现今天松寒的兴致不高,她坐在副驾驶撑着头看窗外,脸上涂了一层又一层的心事。
“不开心?”小九把着方向盘,表情也渐渐严肃。
“没哦。”松寒看她,“我都搞不懂自己在想什么。”
“最想要什么总该清楚吧?”小九嘀咕了句后就不说话,将车一路开上了内环高架后才无奈道,“你就是生气了。”
“我没生气。”松寒的确没生气,可也无法形容出自己的心情。
“你就像双方打了十几个回合难解难分时忽然被对方偷袭抓了个心儿,非常懊恼,又无可奈何。”小九脚下的油门不觉加重,快到超速时她才慢慢松开,“你就是生气小画画去我那里住段日子。”
“我没有。”松寒耳根子热了,她低头转着两个大拇指,小九猜的对也不对。她没有不满,又不觉得满意。像是饿极了的人面前只有两块红烧肉加半碗米饭——巴不得吃个热火朝天时,现实吝啬得只给一天天甜头。
除了惊喜的见面,开心的聚餐,和短暂的借宿之外,松寒忽然理解了之岚热恋时非要黏着自己的热烈,她此刻也想要更多:白屈菜之外,还要龙牙草和迎春花。可今天下班后的安排大约就是先取了葛画的行李,再送她到小九那儿住。
皱了皱鼻子,松寒认了怂,可不好意思在小九面前承认。
车下了高架,开始跟在一条车龙下缓缓地前行,小九连续被两辆车在前面扎了道,她不急不躁地跟上。“这要是我十年前,早就按着喇叭追着骂了。后来发现,这种事不受自己控制。发火儿闹脾气也於事无补,专心把自己的车开好吧。”再过十分锺,小九的车开到公司楼下车库。松寒解开安全带要下车时,小九喊住她,“松寒,你要是希望葛画住你那儿,可以想些办法自己做安排,我没意见的。毕竟我不想半夜还要捂住嘴巴不叫出来,担心吵到了隔壁的小鲜肉。”
松寒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不是……你?”小九也不算教坏未成年,因为葛画成年了。小九为什么知道自己希望葛画留下来?“不是……我……”
小九拔了车钥匙,“老姐姐我活开了,你还早呢。不就是喜欢人家小朋友吗?藏着掖着几年了,当我没看出来?”
这些职场生意场上的老滑头就是这么说话的?松寒全身发热,她也没喜欢人家几年。小九这脑回路究竟是哪天开始豁了口子的?
“我……没……”松寒追着已经下车的小九,跟在她七厘米高跟鞋后喏喏地说。“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