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画说看得下去。左手窍长的指尖反握住松寒的手掌,背部紧紧贴着椅背,用她那套长跑的呼吸调节节奏稳下来……伴着侯孝贤的长镜头,葛画睡着了。
散场时她被松寒摇醒,陆老师笑得不一般,“打呼噜咯?流口水咯?”葛画抬手抆嘴角,松寒却捏了下她的脸,“走啦。”
陆老师自从见了付之岚后就不一样了。葛画有个大胆而朦胧的答案,她们依然拖手走出影院电梯时,葛画举起两人的手,“陆老师……?”
松寒拉下,带着她的手臂前后摇晃了几下,“不好意思,我想了很多回,觉得冒个险。”对着篮球少女期盼的眼睛,“做我女朋友吧,介意吗?”
一天第二次想晕倒的葛画大脑空白了,像是上篮时飘在空中的状态持续了很久,她只能点头,用力再狠狠点头,“陆……”
“陆什么陆。”松寒拖着葛画走了几步,“没人时喊松寒。”
像初学发音的幼儿,葛画的牙缝里冒出了“S”音后,再咬了下不听话的舌头,“松寒。”
这就是恋爱了?为什么就开始了?之后要做什么?葛画的大脑努力恢复着运转,松寒和她悠然走在行人已经稀少的路边,“我原来以为喜欢之岚的感觉就是恋爱。后来觉得不对,那是被照顾被喜欢。原来恋爱就是脑子里安了琵琶。”念想嘈嘈如急雨,欢喜切切如私语。
“安了琵琶是因为想很多吗?”葛画回了点神,她抓着松寒的手指再用力,也有样学样地刮了刮松寒的手背,“我也是呢。”松寒笑出声,“我知道。”
走到地铁站内,松寒抱了下葛画,“要不你再考虑考虑,如果觉得太快了?我收回。”正说时,地铁准点到站。松寒送了她上地铁末班车,和她挥手,叮嘱了句“晚上好好休息”。
第一次恋爱就遭遇这种模式的葛画猝不及防,似乎开始和分手都在一夜之间,跳在一弦之上。
半夜睡在小九家的葛画失眠后坐在客厅,将自己和松寒的最近的信息又从头到尾看了两三遍在那发愣。早上六点多时小九起来倒水喝看到葛画双眼下的黑圈吓了一跳,“你坐这里干嘛?没睡?”
糖还没吃够的葛画还没来得及想更多的糖和巧克力,结果收到一句“牙疼你就告诉我,那就别吃甜食”的忠告。她抓了头发,“小九姐姐……谈恋爱是怎么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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