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肯定开不了车,她被松寒扶着走出这家开在大商场内的餐馆,一米八的个头,红唇如火高跟鞋似箭,压在松寒身侧摇摇摆摆,“让我坐会儿。”小九说着就坐在一排空了的等号椅上。商业体内的灯光亮堂得炫目,各种声响环绕立体,窜进小九耳朵里时就跟煮糊了似的。她拉住松寒的手,“松寒,我和你说老实话,这个机会你抓住了就能在业内立足脚跟。先前我还担心我这庙小,留不住你这个E大高材生。
“不过,你在我身边几年应该也看到了,累,真累。”小九努了努唇,“幸亏我没结婚没孩子,要不一点都做不下来。我有些老队员还嫉妒我赚得多,都不晓得撑着人脉和业务比打球复杂多了。要是能打一辈子排球,我绝对不会做这个。”小九撑着腰,似乎摩挲着那里的老伤。
松寒陪着她,“你是真心喜欢排球吧?”
小九看着她,忽的松了口气,“喜欢当饭吃真是人生一大幸事。”好歹她现在还做着体育类相关工作。忽然她眼睛盯着面前的扶梯放大,松寒也扭头,看到了被拽着胳膊还要不时点头称是的葛画,旁边的小姑娘个头不高,长相水灵,还穿着极为可爱的背带裤。
“哦……哟,几天不见,小画画成中央空调了。”再想起葛画到最近都没抽出时间拍模卡,小九恨得咬牙,“小赤佬耽误了老娘和合伙人的一小笔人情买卖。”然后幸灾乐祸地看着松寒,“幸好撞到了。”
松寒已经十来天没见到葛画,秉持着陆梦非对她的谆谆教诲,“你不要把小葛看成你的私有品,你要给她空间,看看她成长成什么样子。老黏着人家谈恋爱算什么出息?”
所以她才有出息地投入到工作,刻意鼓励葛画多和校园里其它事物接触,多开开眼界。理直气壮地告诉母亲,“我可没对她做什么肤浅的事,我天天鼓励她做深度的钻研。”可没鼓励葛画大晚上陪着穿背带裤的小姑娘出来看电影啊。
而且松寒还特意买了条背带裤,就等着下次见葛画穿起来。不怕人比人,就怕嫩比嫩。松寒已经决定扔了那条裤子。
“怎么办?帮我叫代驾?还是打车送我回家?还是我陪你捉下小画画?”小九伸开长腿,“还是我等你会儿?”
松寒扶住小九的胳膊,“走,我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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