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种取向最让陆梦非担心的一点是:有了今天没了明天。每个今天都在分别的边缘。

想到这,松寒的头坠得更低,葛画捏着她的手也更用力。她们随意走走逛逛,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还有十几分锺电影散场,一个回学校,一个回家。下一次见面也许是在理工大,也许在写字楼下,或者在那个留下了两天美好记忆的小窝。

好难啊。松寒无声叹息。还有葛画的重重念头也跟在这声声叹息后头,松寒盯着葛画的小单眼皮,“没心没肺。”

葛画弯腰凑到她耳边,“那你说,我在哪里可以亲亲你?”

这不是个只会读书的书呆子,也不是个只会运动的莽姑娘。松寒来了兴致,抓着葛画卫衣拉链上下滑动,“这里呢?”书呆子窘得脸红时,松寒笑得扶腰。两人同时看了眼直梯间背后的防火通道大门。

电影院的大灯打开赶客了,小九揉了揉眼睛,发现前面的人起身时嫌恶地瞧了自己一眼。她捂住嘴,连声说“对不起”。酒气太大,估计睡着时熏了别人。身边小姑娘不高兴地看着她,小九站起来看着个头只到自己胸前的周琪,“是不是也熏到了你?”

何止熏到,还吵到了。小九期间歪头几次,发出了轻微的鼾声。这不是一个样貌穿着的精致女人该有的样子。小九对她的脸色不以为然,伸了个懒腰拉着小姑娘走出座位,还叮嘱她小心台阶。

“你说松寒和小画画应该也聊得差不多了吧?”不是真的聊吧?但是去开房也太难为两个人,这点时间洗完澡就结束了。

小九和周琪走出电影院,松寒和葛画已经含笑等在出口。心虚没有,羞涩也没有。小九眯眼上前看了她们,四个人再客气地告别共乘一部直梯下楼。

松寒在电梯到达一楼时才收回在葛画身上的眼神,挥了挥手后,电梯门关上了。到达负二层时小九接到了代驾的电话。她抆了下眼睛,“松寒,你口红,下面,糊了。”

松寒狼狈抆着嘴,忽然说了句脏话,“册那。”她要挣钱,她要搬家,她要穿背带裤拖着小姑娘的手到处谈恋爱,她要睡到日上三竿,管她陆梦非说什么。气呼呼的松寒又揩了下嘴唇,“小九,你不晓得,谈恋爱……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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