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岁的外公褚方没加入三个女人的谈话,但也从书房电脑前缩回脖子,用严峻的表情打量着松寒,“ACGN是什么?为什么对於百合的定义和你解释的不一样?松寒,你这不是百合吧,严格意义上叫Lesbian。”原来他一直在梳理概念。

外婆听言也戴上眼镜,拉上陆梦非凑到电脑前,“百合无限好,只是生不了。”她一字一字念着,松寒脸都要抽了,捂住眼,“哎哟,你们不是百合不要天天钻研这个好不啦?”

搜索框已经被清空,外婆输入了一行字:未婚生育。

松寒赶紧脚底抹油逃离学术交流会。剩下陆梦非被父母继续骂教女无方,放纵宠溺,没有原则,接近犯罪……

一句话,陆松寒以二十五岁的高龄找了个十八岁的小姑娘搞起师生忘年同性恋爱的锅都是因为陆梦非沉迷於劣质瘪三,忽略了对女儿的深度关怀和正确引导。

松寒刚轻松没几天,在葛画期末考的最后一天准点下班。埋头合并业务的小九都有点酸溜溜:“担心身体啊。”

巴不得回家就栽进葛画怀里的松寒和老色胚一样地开了门,叫了声,“我回来啦。”音调里荡漾着的陌生热烈感让沙发上的陆婉然和陆梦非母女俩面面相觑。

松寒发现她们登了门,惊讶地喊了声“外婆,妈妈?”

“你不要多想,我陪你外婆检查身体路过这附近,正好我也有钥匙,就想带她来看看你住的地方和……葛画呢?”陆梦非的眼神表情大义凛然,既然有钥匙,就别指望她只来做老妈子做饭。

大家心里都清楚,陆婉然想看看一米八五卖相老好的小姑娘。来之前还紧张地拉住陆梦非问,“要不要包红包啦?”

陆梦非说,妈这不符合规矩,应该她登门去看您。

老太太撒手,“让她登门才是坏了规矩,我还没同意呢。”当年就是太早让孔维统登了门,早早地让人家都知道他们家多了位准女婿。舆论和实际操作上都样样处於下风,后面就掰不过来局势啦。

“葛画今天下午考试,还没回?”松寒猜她是不是手痒跑去球馆了。

说完就赶紧发消息打电话。小赤佬不知道怎么的一直没回复,松寒就马上系围裙要做饭,必须请外婆和妈妈在新家吃饭。

“哦,平时都是松寒做饭的呀?”陆婉然对那个北方小赤佬减了十分。

“葛画没课或者没训练时,都是她做。”松寒从冰箱拿出菜,撸起袖子时手还抖了下:葛画今天可千万好好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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