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需要紫薇下定决心,“紫薇,你想明白了没?大姐曾经离开过,因为想家又放弃了外面的机会。如果你还有眷恋,还会后悔,姐就送你回家。但只要你想继续读书,我都会支持你。”
松寒惊喜地看着葛画,真觉得她长大了。
而紫薇早想得清楚,“姐,我想明白了。那个家,不是我的家。我把初三下学期熬过去了,以后高中都住宿。我要像你一样,靠自己走出去。”
两姐妹的心跳同时加剧,她们对视的眼神中透出同样的坚定。松寒觉得自己和葛家祖坟可能犯冲,三年前她送走了一个叫葛燕子的女孩。三年后直接带走剩下两个,其中还有一个是她小女朋友。
她忽然笑出来,摸摸紫薇的头,再抚下葛画的脸,“咱们仨同居要开始了?”
今天是葛画说的三天的最后一天。吴芳看着被锁死的门,回到了厨房里。葛尔康昨天打游戏到半夜,现在下午三点多还不愿意起床。
喊他吃午饭被他吼回去,“我又饿不死?真饿了我不知道自己出来吃?”说完就将门反锁上,不再理会她。
她只好将营养餐装到饭盒再赶去医院。刚出门就碰到邻居张叔置办年货回来,“天宝怎样了?”
“就那样,先透析着吧。”吴芳说。即便不移植,透析一次五百元,每两周五到六次,每年就是至少七万块。
送饭到医院时已经天黑了。葛画和紫薇前脚刚走,葛天宝床头放着些水果是她们带来的。
“我不饿。”葛天宝食欲差,睡得也不好。
“那等饿了再吃。”吴芳就坐他床前,夫妻俩相对着沉默,没有谁主动提卖房的事。
显然,葛画她们也没提离家,只是安慰葛天宝,至少一年透析的费用她可以支付,让自己安心养病。
四个孩子里,老大燕子来了几次。老二回家后和老三每天探望。老四只来过一次。
“尔康呢?”葛天宝问。
“还不是在家,玩那个电脑。”吴芳没好气,不晓得是生尔康的气,还是葛天宝的。
沉闷的病房内只有相似的愁云,没人说话。
过了很久,葛天宝小声说,“他指望不上的。”
吴芳对次没有表示,既不认同也不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