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黎初拿过镜子,对着自己的脸照了照,见鼻子上的红印没了,鼻血也停了,这才满意的放下镜子。
“没事了,我等下叫人来接我,借你浴室用用。”任黎初说完,也没管陆沅兮同意与否,直接起身去了浴室。她想洗把脸,再洗一洗鼻子,可想到之前又踩到了泥巴,干脆决定直接洗个澡算了。
进到浴室里,任黎初打量着陆沅兮这个临时的家。看得出,陆沅兮没打打算多留,房间里并没有“家”的感觉。浴室里的东西都是本身就带的,除了几样洗护用品就没别的东西了。
任黎初明白,这大概也是为什么陆沅兮让自己来的原因。她没把这里当成家,只看做一个临时的住所。和酒店没什么区别,因此才让自己随意出入。
意识到这个原因,任黎初有些失落。她摘掉手腕上的手表,摸摸腕上的伤痕。痕迹很明显,高凸起来的一串,其实手感还不算差,就是有些难看。
任黎初挺讨厌苦肉计的,也不觉得自己需要用到这步。她不喜欢这些伤痕,因为它们的存在,让自己这具身体变得没那么完美。
可...如果是为了得到陆沅兮,任黎初也不介意让自己“惨”一点。
她愿意让陆沅兮看到自己“丑陋”的部分,如果,陆沅兮喜欢的话。
这么想着,任黎初没有再把手表戴上,她洗了澡,拿出抽屉里放着的新浴袍穿好,走出去。
“陆沅兮,有酒吗?我想喝点。”任黎初走出浴室,坐在陆沅兮对面。她头发只吹了半干,发梢还在滴水,啪嗒啪嗒,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掉在浴袍上。
看她没有找人来接她,反而还要留下喝酒,陆沅兮微微蹙眉,她觉得自己对任黎初一而再再而三的心软似乎让对方走进了一个误区。
什么误区呢?似乎是...无论她做什么,自己都会让步。任黎初以前是这么想的,现在也是如此。
“任黎初,我没有要跟你喝酒,麻烦你现在离开我家。”陆沅兮把话说得直接,要是以前,任黎初确定自己会生气,现在也一样生气,只是现在的自己学会以退为进了。
她知道的,陆沅兮不讨厌自己,是陆沅兮亲口说的,那天她还文了自己的伤疤。任黎初承认她有些自我催眠的想法,可是......万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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