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相拥(1 / 2)

以往冷淡的人现在变成了火,痴缠着,肢体语言已经给足了答案,唐意秋要亲她,咬她。

愈来愈深,愈来愈烈。

唐意秋俯身在时欢的额头上亲了下,亲完去看时欢的表情,似看的不够真切,又将她额上的发丝理到耳后。

从额头落到鼻尖,一路往下,最后到了殷红的唇上,呼吸急促的融合着,像是一道闷雷,惊天动地。

几分锺后,时欢的脖子又被咬了一口,她吃痛地呼了一声,唐意秋咬得更深了。以往拍个吻戏要卡十多次的人,此时居然全是勾人的技巧,

“时欢……”

窗外起了风,风略过被白雪覆盖的地方,不似之前那么鲁莽,而是温和的、一边一边的轻抚着,扶得白雪消融,变成水珠将地面润湿。

半个小时后,风声逐渐平息。

时欢红着脸靠她怀里,“要睡了。”

……

一夜无梦,时欢睡的舒服极了,没感觉到以往宿醉后的头痛,她醒来的时候唐意秋还在睡觉,手指霸道的贴在她腰上,怎么都不肯她走。

“嘁,白天要是有这么黏人就好了……”时欢戳了戳她的脑门,费劲地把她的手拿开,又塞了一个枕头在她怀里。

去剧组的路上她给叶容回了信息,昨天上她手机调成了静音没来得及回,一开屏幕全是信息和未接电话。

到剧组的时候,大家已经都在了,陈令正在给场务画场景,见她过来,冲她挥挥手,“昨天你有去找唐意秋喝酒吗?”

昨夜那事挺私密的,时欢只想在心里偷偷回味,她浅显地回答着:“唐老师酒量不好啊?”

陈令神情复杂,“酒量好我会让你过去?”

“哈?”时欢一愣。

“你不会跟她拚酒去了吧?”陈令表情更复杂了,随即懊恼地说,“那可是我从陆鬼那里搜刮来的好酒,我自己都没舍得碰,你真是暴殄天物!”

“没有没有!”时欢连连摆手,“没有很单纯的喝酒,就是她喝多了。”然后做了一下身体安抚。时欢舔了舔唇,要是再深入一步就好了。

陈令放下手中的笔,“你问到什么了吗?”

时欢叹气,挑了点能说的,“她喝醉了就只会叫人名字,我问了半天,她就说‘时欢时欢’,哎,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没有往下问。”

陈令疑惑道:“那这么说,她换头像多半和你有关了?”

时欢叹气,“起初我也这么想,於是我又问了几个别的问题,她还是叫我的名字,完全对不上号。”

“这不对啊……”陈令皱眉,“不是酒后吐真言吗,我记得这事还是叶容跟我说的。”

“陈导,会不会是你们都想太多了,我看昨天唐老师情绪很得劲啊,整个人还挺激动的。”

陈令眼神立马八卦了,“你们……”

“没有。”时欢否认,“没有的事,要是真有事,你说我今天能过来的这么早?是吧?”

陈令打量着她,点点头,“确实,她那个样子一喝酒就爱本性爆发,要是有什么今天你也不会来拍戏,亏的我还跟场务说今天晚点开机。”

他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时欢,“亏得拿了我两瓶好酒给你,你怎么这么没出息?”

时欢:“…………”

她很想辩解两句,也不是什么事都没有。

时欢很不好意思,她转换话题,问:“唐老师一直这样的吗,喝醉了就喜欢叫人名字吗?其它什么话都不说。”

“这我不清楚,圈子里没几个人敢灌她酒,我就见着她喝醉过一次。”陈令说,“但没听过她叫人名,反正那次看着情绪不大对。”

他稍稍回忆了一下,半年前的事了,那时候他和陆百生一起约了个饭局,起初唐意秋只吃菜,吃到一半似看到了什么,突然就开始喝酒,喝着喝着脸色就变了,气势汹汹地去抢了个人。

这个人是谁就不必说了。

陈令把画好的图交给场务,抬抬下巴,道:“喏,你的唐意秋来了。”

时欢扭头,就见着唐意秋从走廊那处走了过来,应当是昨夜的宿醉没过,手指按在太阳穴上。俩人的目光短暂的交融,都稍稍有些愣神。

直到休息室的化妆师喊人进去化妆,时欢才移开视线朝休息室走,竟是一句话也没有同唐意秋说。

常青正在和她说叶容待会要过来的事,见着这一幕,低声道:“你们昨天又吵架了吗?”

“没有。”唐意秋哑声说,昨天……

昨天那算……小打小闹吧,这都是在胡思乱想什么,她用力闭了闭眸子,“去化妆吧。”

俩人都不说话,太奇怪了,奈何常青只是个做助理的想问又不敢问,直到场记过来喊人。

在站在一起的时候,一个在贴眼贴,一个在按太阳穴,看着挺……登对,就是谁也不跟谁说话,莫名的暧昧在空气里流动,组合怎么看怎么奇怪。

常青好奇地问文静,“欢欢怎么了?不是待会就要拍了吗?”

文静叹气道:“昨天她喝了酒,眼睛有点肿今天的上妆效果不太好,陈导让她压一下免得影响拍摄,唐老师那是怎么了,我看她一直在按太阳穴?”

“她也喝多了,脑子痛。”

……

之前的镜头已经拍过了,季语安拿到冠军之后就兴冲冲地去跟秦知言表白,没成想被拒绝不说,还被媒体拍到她在秦知言门口发疯的样子。

从那之后季语安被冠上了同性恋的名头,工作严重的受到影响,开场是一个掐着兰花指的男人在季语安耳边叨叨,这人是季语安的经纪人。

经纪人道:“宝贝儿,我可是好不容易给你争取到的机会,虽然没有‘超秀’那么大的舞台,没有翅膀给你戴,但底下都是有头有脸的,只要你走好了走出风采了,就能重返舞台。”

说罢,经纪人就扔了个袋子过来,黑色的,差一点砸在季语安的脸上,季语安也曾风光,拿皇冠的时候,四个助理给她按手按腿,经纪人围着她哎哟哎哟的叫,说这都是她的本钱。

短短几天的时间却是两幅景象,讽刺的让季语安打冷战,她拉开背包,里面哪是什么衣服,全是情趣内衣,别说布料,连跟绳儿都没有。

“这怎么走秀?”季语安心里再明白不过了,这不是秀,是作乐,她愤怒地看着经纪人。

“怎么不能秀了?”经纪人变了脸,“别人能秀你不能秀,外面大把人的想来秀还没有机会,要不是你拿了个冠军,有点本钱,你以为外面那群爷想看你秀?”

季语安把手里的东西一丢,转身要走,经纪人抱着双臂,冷哼道:“季语安,你有本事就走,你别忘了,你给公司带了多少损失,你又和公司签了多少年合同,那些高层可不是好人。”

季语安脚步停了,迈不动了,她身上还有三年的合同,如果她挣不回公司的损失,公司会生吃了她,现在的她已经没有继续傲下去的资本。

经纪人又道:“行了,好好拾掇拾掇,把几个爷哄开心了,不知道多少个舞台等着你秀。”

“哄”字生生刺到了季语安,她磨了磨牙,还是以往小魔王的样子,却失去张扬放肆的劲,厚重的门被经纪人掩上。漆黑的房间里,季语安用力地抹了抹眼睛,她终於吃到了冲动的恶果。

灯再亮起来的时候,季语安还是那一身亮眼的红裙,低V,高开衩,被媒体称为性感女神的身材被修饰的曼妙无比,腰间的火焰纹身,炙热燃烧着,艳香而迷醉。

什么清高啊,什么艺术啊,都不如别人一根手指头,季语安刚走了一步,就在下面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是秦知言,她坐在靠着台子的第一排,手里捏着酒杯,在周围左拥右抱的人堆里成了另类。

季语安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的,更不知道其实她每一场秀,秦知言都在,有时坐得远远的,有时站在人群中间,没有一次坐的这么近。

差那么一点,季语安倒在秀台上,她紧攥着手往下走,她安慰自己,只要走完就好。天不遂人愿,一个喝的醉醺醺的男人将钱砸在台上,所有表面的平静被打破。

男人戏谑地问:“是你吧,搞同性恋的。”

羞辱的眼神越来越多,大家都在下面起哄,“问你话呢,是不是你,跟女人搞爽吗?”

季语安礼貌的轻笑,迈过那叠钱,谁知男人直接翻上台,拽着她的胳膊,扯她的裙子,“清高什么啊,男人爽还是女人爽?”

“放开。”季语安避开他的触碰,这根本不是走秀,只是这群人攒的局,在公开羞辱她们。

男人又指向台下,“是她吧,秦知言,那个画家,听说她的画挺值钱,买来当厕纸恰恰好。”

“不是。”季语安一字一顿,“我不认识她。”

男人喝一大口酒,“不认识啊,那她的画更没有用了,干脆烧了吧,一个同性恋能画出什么玩意,哟,怎么着急了,刚刚问你你又不承认,现在怕了?”

季语安抿紧的唇松动着。

男人一笑,捏她的下巴,流里流气地说:“那怎么办呢,这样吧,只要你让我脱……脱的干净一点,我就放过她,不烧她的画。”

季语安咬牙,“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