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意秋没把人往剧组送,让人把车直接开到酒店,从路上到酒店,时欢就没有停止过造作,嘴里总是有话,每一句都能说颠倒黑白。
文静还没有跟过来,唐意秋就把她带到了自己房间,进门时欢直接倒在地上,捏着身上的衣服就脱,没一下就把自己扯得光溜溜的。
唐意秋靠着门,按了按太阳穴。
翌日,时欢醒过来的时候,是躺在床上,身上被泼得湿漉漉的衣服已经换成了一身干睡衣。
她伸手摸了两下,习惯性的翻身,哼了一声,“难受,我脑壳好痛啊,身上也没劲。”
“待会喝点解酒汤就好了。”
声音冷冷的,还带着沙哑,时欢一下清醒了,等视线聚焦,就见着唐意秋靠着床边,头发有些乱,表情很是萎靡,一副被榨干的样子。
“唐老师……”时欢看着她,再捏着被子往下看看,眼睛又闪出了光,和昨天某个时段一样,唐意秋防备地看着她,“你又要干什么?”
“你居然还问我干什么!”时欢捏着被子,表情有点羞,“你都、你都把我……把我干了,你说你装什么装啊!”
“什么?”唐意秋蹙眉,“你别胡说。”
“你别以为我昨天什么都不记得,你就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哎哟,我这腰酸死了,像是大卡车压过,我清白没了。”
唐意秋满脸疑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用质疑,就时欢那样儿一看就是断片了,唐意秋脸色变了又变,忽地起身,拿着衣服去浴室,进去的时候用力带了下门。
时欢看出了逃跑的意思,她裹着被子哼了一声,“渣女。”哎,她这腰实在是痛,想必昨天她们的战况非常的激烈。
床边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她穿好,唐意秋才从浴室出来的,进去的时候是被“榨干”的唐意秋,出来的时候是一脸正经的唐老师。
等俩人一起到客厅里,就见着满地的衣服,准确来说都是时欢的衣服,时欢勾着唇角,有点得意地说:“你看看,你好好看看,你多狂野啊,刚进门你就等不及了,干什么那么猴急啊。”
“时欢,我们什么都没做。”唐意秋很认真的说,“我是真没想到,你喝醉了会颠倒黑白,你醒来一样会造谣。”
“我不信。”时欢指指地上衣服,“总不会是我自己脱的吧?”
说着,她又哼了一声,“我喝了虽然不当人,但是我只会偷偷的,因为我会害羞的,这么大动静,一看就是你不想负责的借口罢了。”
害羞……是挺害羞,一边脱衣服一边说害羞。
“昨天,我真应该给你录个视频。”唐意秋恨恨地说。
她走的很快,时欢跟了几步没跟上,在心里暗骂了两句,就捏着衣服往里面看。
幸好没留痕迹,不然她就惨了。
时欢又想了想昨天的事,脑子里还是空空的,没有一丁点记忆,只记得自己喝了特别多酒,她把脑子里残存的记忆连接起来。
一定是她喝醉了,倒在桌上了,然后唐意秋把她扶出去了,再然后就把她给睡了。
时欢想了很久,没有比这个更好的逻辑了,她用力点头,“一定是这样。”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文静坐在旁边看了半天,试探的问。
“我记得啊,不就是那样儿吗?”时欢想着唐意秋早上那副死不承认的样子,冷哼道:“这件事你不准说出去了啊,也不准告诉丽姐,懂?”
“啊?”
“怎的,难不成负责啊。”时欢嘴上洒脱,说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好痛好痛,唐意秋太渣了,都不负责。
说完,她扭头看向文静,“你怎么不安慰我?”
“我的欢啊!”文静当她们俩的cp粉当好久了,听得只发抖,眼睛里写了个大写的“渣”字,“你把唐老师那什么了啊,你不负责不让我们说算了,你居然,你居然还想要安慰。”
“什么?”时欢没听太明白,“什么我把唐意秋那什么了?”
“你昨天强吻了唐老师啊,制片人、陆导都看着呢,他们都可以作证。”
时欢瞪着双眼,不是,她记忆混乱了吗,难道、难道是她想错了,不可能吧。
文静凑到她身边把昨天发生的事一一说给她听,什么喝醉了大嚷大叫,一会让唐意秋舔她,一会又让唐意秋亲,最后还让唐意秋背着她走……甚至听叶容和常青说,还拉着人家去剧组玩龙椅什么的。
她讲得绘声绘色,当然里面还有一点夸大的成分,“反正,就是,你看着挺不像个人的。欢欢,你怎么这么渣!我真是高看你了!”
时欢可劲回忆,脑子还是一片浆糊,她一头磕在车窗上,“我就说不能喝酒,那么多人,她、她没推开我?”
“怎么没推,她推不开啊,你又哭又闹的,唐老师提醒了,劝了你几次,当时你不听,还在地上打滚。”文静说,“你不知道唐老师多无奈。”
那个画面时欢真的不敢想象,“那大家怎么说,他们有没有误会什么?我和唐老师之间什么都没有啊!”
“不是,都这种时候,你说这话谁信啊?”文静不明白有什么误会,她们在剧组不是也挺明目张胆的么,昨天只是踹了一下柜门,像她们这种cp粉,喜闻乐见啊。
看时欢一副想死的样子,文静安慰道:“放心吧,大家都喝得差不多,都没太在意你们。”
“真的吗?”
假的,昨天她们走了之后昨天吃饭的几个人都很怀疑人生,纷纷掐起了大腿,怕自己是有了幻觉。
“那龙椅也是真的?”
“对!”
时欢按着太阳穴想了又想,只能依稀记得一些画面,她断断续续想到什么吃果冻,对……吃果冻!
瞬间,她脑子里来了几万字的大场面,大概就是她把唐意秋摁在龙椅上,这样那样,吃了好多口果冻,特别蛮狠特别霸道,完了还说她好甜。
最最最不要脸的是她把唐意秋折腾的够呛,还没放过,中间换场地回了酒店,她还自脱。
不是人、太不是人了!
也就二十分锺,保姆车开到了剧组,时欢一下来就见到了唐意秋的车,她小心翼翼的走着,本想扶着自己的腰,又怕大家发现她们的暧昧。
虽然有可能已经发现了,但是咬死了不承认,别人应该不会太相信吧?时欢闷闷的想着。
进剧组的时候还好,大家都在忙手中的活没看她,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大家的眼神立马刷了过来,等她看回去的时候,大家又立马收回视线,偷偷朝着往唐意秋那边看去。
时欢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唐意秋休息室的门掩着,时欢什么都没瞅到,她很想扒开门缝冲进去,奈何这么多人看着,她又怕惹麻烦,只能先回休息室,准备再找机会。
今天她没什么主戏要拍,倒是唐意秋和司湛有一场大戏要拍,还挺虐的。
书生带着狐狸回了长安,俩人的日子过得很顺利,尤其是书生的仕途,可以说是一帆风顺,中了状元,又当了高官,能接到朝廷很多机密。
暴君一直施行□□,民不聊生,书生尝试过觐见,暴君不仅没有采纳,甚至变本加厉。
以前书生只是一介寒生,空有才华,现在不同往日,他有了很多追随者,各路门客贤才都拥护着他,书生决定推翻暴君的统治,改写历史。
白日他雄才大略,和谋反的兄弟说一定要推翻暴君的统治,建立盛世。晚上他搂着狐狸情谊绵绵,说将来他登上大殿,一定立她为后。
狐狸已经没有曾经的清冷了,同书生爱她一样爱他,每日每夜,都会听他的心跳红了耳朵。
一切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唐意秋和司湛的演技特别好,幕幕活色生香,没有人不沉溺畅想。
开拍的时候,时欢没忍住,偷偷凑过去跟着看。
“《狐生记》第二十场第四镜,一次。”
“陈大人,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来说,根本不可能推翻暴君,只会让兄弟们白白受死。”一门客捏着拳头垂在桌上,“真不甘心,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另一门客倒没有他那么急躁,缓缓地说:“我倒是有一计谋,能轻而易举的拿到九国布兵图,而且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杀了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