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老早就醒了。
是被卧室外的啪啦哐啷声吵醒的。
公寓是半开放式的,卧室飘窗窗帘拉开,就能看到客厅阳台。
典意显然比她醒的更早,在阳台上铺了块报纸,双腿盘起,双手搁在膝盖上,杏眸虚阖着,胸口略微起伏,保持呼吸匀速。
在做瑜伽?这么勤快?
季然挑了调眉,有些诧异的观察着。
然后站在报纸上,舒展四肢。
随即身体向前屈直,双手或手指缓缓下触——
季然哑然,瞧着动作还挺标准的,应该没少做。
还挺自律的嘛。
这想法刚出现,阳台上的女子啪叽跪坐在报纸上,小脸皱成一团,双手颤悠悠揉着腰,嘴里还不断着哀嚎着。
“腰腰腰腰要不行了……”
隔了老远,季然似乎也能听到那声哀嚎。
一下子没憋住,扑哧笑了。
……
典意并不是一个爱睡懒觉的主儿,生物锺使然,天刚蒙蒙亮就自然醒了。
以前还是模特时,一直都有早起锻炼的习惯,这些天还没适应这具身体,生物锺有些乱,但今儿起来感觉,似乎生物锺也调过来了。
於是也恢复之前的作息了。
只是这具身体显然没有做瑜伽的习惯,四肢僵硬得不得了,连个前屈式动作都做不了,还差点把老腰给闪了。
揉着酸胀的腰,眼角余光瞥见对侧的窗帘开了,有个女人站在那儿……似乎还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