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觑她,缓缓重复:“以前?”
“是啊,”典意掰着指头数,“以前还没钱,也没这么好的场地能练习,就在地上铺个软垫,再摞几张报纸就是一张瑜伽垫,就在上面对着手机折腾,整个扑棱蛾子似的。”
“这么惨?”
“有点吧,不过,”典意看着从落地窗探进来打在地上的细碎阳光,弯了弯唇,整个人陷入了怅惘之中,“也挺好的,毕竟是我喜欢的工作。”
“什么工作?”季然抬眼。
她印象中,典意十六岁前都在孤儿院生活,架倒是打的多,工作是闻所未闻的。
典意怔了怔,才意识到她讲了现实的事,干笑两声,打了个哈哈,“就……还没回这的时候啊,当过书模。”
“哦,哪家杂志还雇用童工当书模?”季然眸色深了深,不动声色追问。
完蛋。
说漏嘴了。
“因为我长得美啊。”典意倾身凑过去,看着她,面上一本正经实际在努力糊弄,“那个编辑惊为天人,不由分说就把我拉去了拍片还拉了不止一次还不给钱呢。”
……
季然恍惚了一瞬。
典意的手臂搁在沙发上,杏眸明亮水润,正定定看着她,窍细白皙的脖颈下是精巧的锁骨,皮肤宛若上好的白瓷,沁着点点汗水,锁骨随着呼吸缓慢起伏。
鼻侧是女人汗味和牛奶沐浴液混合的味道,并不难闻。
甚至恍惚间,有种被圈在怀里的错觉。
季然呼吸停了两秒,迅速推开面上的人,目光侧移,语速有些快,“噢,这、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