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意重重咳了声,深沉道:“这是艺术。”
季然步子微顿,“什么艺术?”
“让别人心疼的艺术啊,看吧,然然现在不就开始关心我了嘛。”典意眼睫弯弯,笑得像个狡黠的小狐狸,泛着红的杏眸晶晶亮亮的,噙着笑意。
“你就烫着吧。”季然被哽住了,沉默了几秒,轻哂,“谁关心你了。”
“看吧看吧口是心非了吧~”脚放进去也有好一会儿了,典意也慢慢接受了这个水温,她一点一点缓慢撩着水,唇角笑容渐渐淡去。
屁大点事儿哼得老大声,那真出事了就能自己扛了——这样,别人就不用担心她了。
她也不用麻烦别人了。
“要不要吃点药,低烧会好的快一点。”季然也学着典意的样子泡下脚,忽然想起这小女人还烧着,随口问。
典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语气很坚决:“不要,不吃,低烧而已。”
季然撩水的动作一顿,注意力分了点过去,“你是怕苦吧?”
“拜拜甜甜圈,珍珠奶茶方便面……”女人不回答,别过脸哼着完全不在调上的歌。
季然:“……”
行吧。
念在这人还生着病的份上不追问她了,让她好好休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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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姜水有助眠的效果,泡完脚,典意已经困得不行了,眯着眼抱着毯子往沙发上一躺,脸贴着沙发,好像下一秒就能陷入深度睡眠。
公寓是一居室的,季然的房间总是关得严严实实的,别是说进去了,典意连里面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而季然一进卧室就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她在里面干什么。
入住第一天典意就明白了自己地位比狗子还低,也没打过季然床铺的主意了,非常自觉的在沙发铺了窝,乖乖睡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