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这多体谅人。
比某只没人性的瓜娃好多了。
郁欢思绪回到几日前,大晚上的接到季然的急call,要她抬着担架在医院楼下等她,还让她喊上皮肤科的专家医生一起等她。
可大晚上的哪有专家上班啊。
但听着某人口吻,这一定是发生了很严重的事。
郁欢一路飙车到了医院,以最快速度召齐了人,等了许久,却没等到季然的车,再打电话,季然的电话也打不通了。
左顾右盼,才在一台共享汽车上找到了季然。
汽车又破又小,外面蒙了层厚厚的灰,像是三个月都没洗过的车。
郁欢隐隐记得某人还是个洁癖的,事态都发展到某人开这种小破车过来了吗!?
嗯。
肯定很紧急。
郁欢不敢怠慢,上前,直接敲车窗:“可以下车了。”
下一瞬,郁欢只听到车内噗通一声闷响——好像是什么掉地的声音。
再开门时,便见季然搀着面色惨白的典意下来了。
典意身上披着季然的外套,精致小巧的五官皱成了一团,肩上和小臂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红肿,衣领沾了层水意。
见状,郁欢忙迎上去想问发生了什么,却被季然扫过来的眼刀子硬生生止了步子,站在旁边干瞅着她将典意搀上担架,唤上皮肤科各路精英就“怎么去烫伤疤痕”这个话题来开会。
郁欢很想说典意意识还在,人也活蹦乱跳的,用不着担架。
虽说烫伤起泡也挺严重的,但也不至於召集整个皮肤科的专家开会,甚至也不需要专家治病,这只是随便找个门诊护士都能处理的烫伤,也不需要她大晚上的来抬担架啊。
接下来的几天里,也不需要她丢下千万生意来当护工啊!!!
郁欢只觉得自己越来越不知道季然在想什么了,只因为自己那声敲窗惊得典意摔地上了,水泡破了,可能留疤了,所以她就得负责照看典意,直到典意好了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