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这几天的蹲守都没蹲到他们想要的新闻,部分媒体开始打道回府,继续蹲守的媒体面色也怠了,和医院的交涉也趋於形式化。
从又是耍赖皮又是硬闯住院部变成敷衍问一句能不能进去采访。
得了不能进的应后就蹲地上玩手机了。
典意揉了揉脸,深深吸了口气,十指合拢,双眸虚阖着,“求求这些赖皮媒体快散吧,玩手机哪儿不是玩啊,回家躺着玩不好吗。”
里三圈外三圈的守在医院门口。
他们不累她都等累了。
她出不去。
她来不了。
郁欢弯了弯唇,揶揄道,“小意啊,你现在的样子有点像等不到相公的小媳妇,演苦情戏呢。”
“怎么会,”典意迅速否认,顿了几秒,小声嘀咕,“是等好姐妹!好朋友啦,别瞎说。”
“林家那位大小姐也是你好朋友吧,前两天她说要过来但有事就没来了,知道她不能来时你可没像现在这么郁闷难过的。”郁欢继续调侃。
典意被噎住,“我……”
好半天没想到解释的话,典意抿了抿唇,僵声道,“季大然不一样的。”
“哪儿不一样了,不都是好朋友吗。”郁欢着重强调了好朋友三字,颇有几分看戏者不嫌事儿大的放肆在那。
“就、就——”
“这位好朋友,似乎更重要点,是吗?”郁欢微微蹲身,视线与典意的齐平,若有所指。
“就不告诉你。”典意语结,许久还是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索性别过头,不理郁欢。
满脸写着抗拒,就差在额上贴上“不想说话”四个大字了。
“算了,我不逗你了。”郁欢憋不住了,鼻腔溢出一声轻笑,抬手在典意发顶轻轻拍了下,吐字轻缓,以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着,“小意,你好好想想哦,这真的是好朋友吗。”
典意怔愣,反应过来时只看见郁欢摆摆手走出病房的背影,伴着一句懒洋洋的话,“我先出去啦,护士来换针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