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蛋糕容易弄脏毛毯,你坐在小凳子上吃。”季然睇了茶几旁的小板凳一眼,示意典意坐过来。
典意唇瓣微微嘟着,半晌,不情不愿挪了过去,小声嘀咕,“以前也没见你这么讲究啊。”
季然直接无视她的话,下颌微抬,“你切蛋糕还是我切?”
“诶,不用等肖钦吗?”典意眨巴眼,说,“你刚刚没和他说你已经回来了吗?”
“没有。”季然声线沉而淡,气音很短,“我和他说我不过生日的,今天是典氏千金的生日,非我的生日,他愣了下然后说了几声抱歉就挂了。”
“其实请他来也挺好的啊,”典意扫了房间的装饰一圈,语气带了点惋惜,“毕竟这些都是肖钦布置的,他今天还挺辛苦的。”
季然在蛋糕上插上蜡烛,长睫微微抬了抬,淡道,“如果是生日,只想和你过。”
典意心头一热。
季然说这话时,太笃然沉静了。
让人不由自主的就信了,完全不觉得这是玩笑话。
典意不受控制抬起指尖,触上季然长长的眼睫,半是玩笑半是调侃,“然然,你这算是以身相许吗,生日都归我了,那人是不是也该归我管了?”
睫毛上传来的触感有点痒,季然却没动,声音很轻,“如果你想。”
“嗯?”典意只觉得季然睫毛绒绒的很好玩,注意力分过去了些便没听清季然刚刚的话,手间动作停住,“你说什么?”
季然摇摇头,“没什么,切蛋糕了吧?”
“好啊。”
季然插蜡烛间隙,典意变戏法般,变出一听啤酒,语调拖得长,“然然,无啤酒不派对啊。”
季然淡淡睨了下颚抵在茶几上套近乎的小女人一眼,“你喝不了,没酒量。”
典意不死心,继续争取,“还是有一点点酒量的,你要是怕我醉,那就只给我一点点咯,指甲盖大小的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