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窗苦读十数年,只为能一展自己的抱负,而这一切若是想毁便是如此简单,只需要一把梳子便足以。
故事的最后是先皇暗中抓住了他的家人以及爱人,以性命相逼,逼其迎娶公主。
红装十里,整个京城仿佛都染上了红色,先皇最疼爱的小公主下嫁,下嫁之人是一个没有名气的穷书生。
新嫁娘坐於轿中满心欢喜,新郎坐於高头大马之上,脸上并无多少笑意。
婚后的生活便是永无止境的争吵,一次又一次地揉碎了她的幻想,先皇并没有告知她,这场婚姻是胁迫来的。
然而她还在期盼着,期盼着能在两人逐渐的相处中,换得他的回眸。
后来她病了,从身体上到心理上都病了。她从外边找回来一个女人,驸马看到她带回来的那个女人脸色大变。
那是我记忆中,他们两人最大的一次争吵。后来那个女人就在府中住了下来,她从来不安排那个女人去干粗活,既不是婢女也不是姨娘。
那个女人总是浅浅的笑着,我总有种感觉驸马是在躲着这个女人,只要这个女人在他就会马上离开,好像无法面对一般。
他躲着正好,我还挺喜欢这个女人的,我叫她贺姨。
贺姨做饭很好吃,也很会讲故事,她好像很喜欢我和哥哥两个,我和哥哥听她讲着她故乡的小故事,还有那讨厌驸马小时候的糗事。
就这样度过了一年,一年后的一个下雨天我发起了高热,浑身都很难受,不知为何大夫冲冲未到。
口中干渴,意识模糊。手无意识的向床边乱抓,却并没有像往常一般抓到她的手。忍不住哭泣出声:“母亲,母亲,我好痛,你在哪里。”
这一次并没有得到回应,实在撑不过去的昏死过去。再次醒来便只看到哥哥坐在床边,眼角挂着泪痕,伸出手想要去抆一抆,却被他一把抱住。
他声音有些哽咽,哑哑的听得自己很难受:“太好了,太好了,梓儿你没走。”
“梓儿在,哥哥乖~不哭不哭。梓儿不走,梓儿哪里也不去。”
后来才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不能行走,如今是真的哪里都去不了了,而且她和贺姨都不见了。
哥哥说她们去了天上,在天上一直看着我们,所以那个会给自己暖手的人永远也不会回来了,自己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看不到她跳舞了。
吴忧看着少女轻轻的说着有关於“她”的故事,其实很明显了,那个“她”便是赵青梓的生母李明悦,驸马是她父亲赵措也是如今的永定侯。
原着中交代的很少,只是一笔带过。吴忧听着这个故事只觉得心中十分不是滋味,上一辈的恩恩怨怨还是传递到了下一辈。
“吴忧你觉得这个女人是不是很傻?执着於一段没有结果的感情。”
少女声音平静,好像在讲着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但吴忧心里清楚此时她应当是不好受的。
“傻啊,直接放手多好,感情不可强求;但是她最傻的一点是为了一段没有结果的感情抛弃了她的一双儿女。”
赵青梓闻言抬头,吴忧看着她:“你很想她是吗?”
赵青梓犹豫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转而又问:“若你是她你会怎么做?”
吴忧将手枕在脑后,微微思索了一下随后挠了挠头:“我嘛,我是个没心没肺的人,若是那人不喜欢我,我大概会放手。”
赵青梓眼光微微闪了闪,“若是你是我话中的驸马呢,若有人对你强求你会如何?”
吴忧并没有察觉出赵青梓话中的紧张之感,“那我估计也会恨吧……毕竟我是个比较爱自由的人,不喜欢胁迫,啊!除非我自愿被胁迫这样,哈哈。”
闻言赵青梓忍不住抓紧了轮椅把手,闭了闭眼睛,恢复正常的表情笑着说道:“也是。”
突然手被人抓住,吴忧轻轻的给赵青梓的手吹着气,笑着说道:“这世上关心你的人还有很多,过去的先让他过去吧!执着於过去怎么能看到未来呢。”
“你看你这手都冻红了,我给你吹吹。”
听着少女又开始罗罗嗦嗦的叮嘱着,赵青梓勾起唇角。
是啊…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