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吴忧可能会怕,但现在她已经看清楚了,就算他们再怎么小心忠诚也躲不过迫害,因为在皇帝的眼中他们都是可怕的威胁。
吴忧没有和父亲争论,这场仗始终是打不起来的,吴忧是担心父亲被人暗害才悄悄地跟了上来,其余事情阿梓早有计划。
不得不说那太子也真够蠢的,随便骗一骗就真的相信吴詹会帮他弑父夺位了,不过这样也好,如此便省了很多事情。
吴詹看她这悠闲的样子就知道她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想再提醒女儿。
一个士兵急匆匆赶来:“报!张文琪举兵叛乱!锦州和边境地区已经全部沦陷。”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吴詹实在无法相信,他忍不住站起身厉声问:“你说谁叛乱?”
“报告将军,是张文琪。”
吴詹的身体有些晃,吴忧怕他摔倒赶忙上去扶着他,吴詹拒绝了吴忧的搀扶,他迅速冷静了下来:“他们为何反叛?”
“说如今皇帝不仁,要替高祖清理门户,他们手中有高祖的遗诏。”
吴忧在旁边看着,心想着时间到了,又过了没一会儿另一个传令士兵带来了噩耗。
“报!太子逼宫,请将军尽快解救皇上。”
吴詹心下一沉,这和吴忧说的一模一样,吴詹忍不住看向自己的女儿,看她表情平静,对这接连发生的事情并不惊讶。
虽然心中疑虑,可现在并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吴詹连忙安排,一方面派兵阻拦张文琪试图和她交涉,另一方面派人往京城方向去,想要解救皇帝。
等士兵们都得令离开后,房间内就只剩下吴詹和吴忧两个人,似乎是考虑了很久,吴詹开口问女儿:“这事是不是你干的?”
吴忧没有否认;“是的,父亲。”
吴詹觉得有些气急攻心,但是经过这么多事下来,他对吴忧也不像之前那样冲动,他努力克制自己,只是轻声问:“为什么?谁在帮你?”
吴忧抬起头,表情十分冷静:“因为在我心中家人最为重要,而我知道皇帝是威胁。”
吴忧说着说着眼角便含了泪水,“父亲知道吗?你消失的那段时间我心里有多么恐慌。”
这副倔强伤心的样子成功浇灭了吴詹的怒火,他放软态度:“我知道你担心我,可陛下他……”
“他真的仁德吗?我的生父生母是怎么死的?父亲你应该知道的。”
吴詹当然清楚,但是他没想到吴忧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了,他突然慌张了起来:“你都知道了。”
吴忧抆了抆眼角的泪水:“我知道了,但是我不是想为他们报仇,我也知道我的生父是重犯的儿子,按如今的律法来说他的结局无法避免,我只是想要保护你。”
“皇上仁德,可父亲这么些年劳苦功高,他也只是口头夸赞几句,还有张文理曾被军中人都称赞是下一个常安候,如今大家改了说法,说张姨比当年的常安候还要出色,可这两人都莫名其妙的叛乱了,父亲只觉得这是巧合吗?”
未等吴詹开口,吴忧将张文琪写的信交给吴詹,“这是张姨让我交给你的,父亲与张姨共事十余年,她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最清楚,我不需要父亲同我们一起,但是我想请您什么也不要做。”
吴詹将信看了,心中翻起惊涛骇浪,他坐在凳子上有些失神。
吴忧没有催促他做决定,只是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他。
良久,他叹息一声:“罢了,你想做就去做吧。”
吴忧见事情已成心中欣喜,又见父亲脸上有着压抑不住的疲惫,她心疼了:“我也不想这么逼您,可若是不这么做……”
其实吴詹并未生气,他只是想通,他笑着和女儿解释:“我明白的,你母亲也就是我的妹妹被皇上所杀,后来皇上又将我救起,这算是两不相欠吧,当初去参军只是想让你拥有更好的生活,后来我征战十余年,边境的百姓淳朴,望着他们的笑容,就好像一切努力都有了意义。”
吴忧有些惊讶:“父亲的意思是?”
“我忠的是民,不是君,如此一说我与反贼也没有区别,哈哈哈!”
笑完过后,吴詹小心翼翼地询问吴忧:“你还能继续叫我父亲吗?”
吴忧突然有些心酸,“当然,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你都是我的父亲,我认的不是血缘而是情。”
这话让吴詹彻底放下心来,他大笑几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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