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啊。
萧千雪又说:“可是不喜欢的话,你为什么要收下他送的东珠呢?”
微莺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很少见地,没有反应过来。
萧千雪挠了挠脸颊,继续她那套送和赏的区别说道:“陛下赏我们的东西,我们没有办法拒绝,但是别人送你的东西,不喜欢的话,你是可以拒绝的呀。如果不是喜欢,为什么要收呢?”
微莺想半天,一巴掌糊在萧千雪脑袋上。萧千雪“啊”地叫一声,捂住脑袋:“莺莺,你干什么?”
“啊?”微莺老实巴交,很真诚地说:“没什么,就是拍顺手了。”她余光掠到一道身影,笑了笑:“千雪,来了乐子。”
萧千雪扭头:“乐子?什么乐子?”
乐子穿得花枝招展,像只开屏孔雀,气汹汹走来。
萧千雪看见这人就乐了,招手:“婕妤,来坐坐呀?”
宫贝奴:“……哼。”
这两天宫贝奴快被气炸了,谁都知道她在避暑山庄被打屁股的事!都怪这两个人到处说,现在丽嫔来浓华殿请安的时候,都要不自觉看一看她的屁股了。
宫贝奴:气成河豚。
她用眼刀子不停剜微莺她们,如果眼神能鲨人,现在这两个估计已经被凌冲了。
微莺咸鱼瘫,不想起来,招了招手,笑:“婕妤,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吗?”
宫贝奴气得眼尾发红,眸中盈盈浮现一抹水光,凶巴巴地咬着手绢,瞪她们。
微莺眨巴眨巴眼:“喝杯茶吗?”
宫贝奴:瞪。
萧千雪小声说:“莺莺,她看上去不太对劲的样子。”
宫贝奴:瞪。
微莺便不打算管她了,让绿蜡换了条毛巾,继续敷着眼睛,躺在竹椅上,就想这么一直咸鱼瘫下去。她只是一条不愿动脑沉迷享受的小咸鱼罢辽。
但是这幅不搭理的模样反而让宫贝奴更生气了。
宫贝奴气得两腮鼓鼓,心想,现在出息了,连看都不看她了!
气成一堆河豚!
“你们为什么要把避暑山庄的事到处说?”她大声质问,说着,又有些委屈巴巴:“让这么多人笑话我。”
可恶极了。
她原来还觉得段微莺人不错,那时还提醒她和尚的事,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
宫贝奴整个人都要气肿了,眼里泪蒙蒙的,泫然欲泣地说:“都怪你们!”
萧千雪张口想说她几句,被微莺一把拉住了。
一般来说,微莺看见女孩子落泪,心中总是有几分舍不得的,也许是和以前住在福利院的经历相关,那时她受总委屈蹲在台阶上哭唧唧的时候,很想有个人来揉揉她的脑袋安慰她。但是没有人来。
微莺站起来,看着宫贝奴。
她比宫贝奴高出小半个头,还站在高一阶的走廊上,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人,压迫感十足。
宫贝奴被看得后退几步,像只焉巴巴的孔雀,华丽的尾羽都垂下来,心虚地嘟囔:“你看、看我干什么?”
微莺沉默着抬起手,在少女诧异的目光中,缓慢地落在她的脑袋上,rua了两把,像哄小孩似的,说道:“别在这里大呼小叫,乖。”
rua了rua,她想,还是皇帝rua起来最舒服。
也许是因为皇帝对着自己的时候总是柔顺的,而对面的少女则是常常炸毛,摸起来手感不好。
萧千雪咬手绢:莺莺连宫贝奴都rua了!
突然变酸!
宫贝奴的反应更大,瞪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声音颤抖:“你、你干嘛呀!”
微莺笑:“看你可爱,忍不住伸手揉了揉。”
宫贝奴顿住,脸颊微微泛粉,大声说:“我辛苦弄的发髻被你揉散了!”
微莺好脾气地笑:“去我房里我给你再弄好?”
过了许久,宫贝奴才从鼻孔挤出一个“哼”字,骂:“谁稀罕你弄了。”
微莺笑意更深,捧着茶杯笑眯眯地看着少女,忍不住又弯了弯嘴角。
宫贝奴瞪大眼:“你笑什么?是在笑话我吗?都怪你到处乱说……”
被微莺和萧千雪的笑容刺激到,她激动之下,不小心伸手碰翻桌上的盒子,没有盖严实的木盒啪地一声掉在地上,东珠落了一地。
微莺的笑容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