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莺:“不好。”
云韶:qaq
微莺闭上眼睛,没多久,又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她默默睁眼,无声地看着皇帝。
这时皇帝还在努力想蹭过来,肩膀用力,把自己重新给弄得平躺着,再次压住了手。这次她却不叫微莺了,咬了咬唇,偏头看着睡在旁边的少女。
微莺心想,她为什么不叫自己呢?被压到手,总归是不舒服的。
皇帝平躺了会,继续扭动,想要换成面对微莺侧躺着的姿势,她用力一蹬,身子往外翻,滚到了微莺的怀里。
微莺:……
云韶仓皇抬头,黑眼睛沁上抹湿润:“吵到你了吗?”
微莺环住她的腰,手伸到后面,单手把那个结给解了,“睡吧。”
云韶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乖乖保持这个姿势不动。微莺解腰带的时候,手搭在皇帝的腰上,忍不住想,皇帝的腰真的很细,也很软。
她解开结,犹豫片刻,把手收回去,听到那边传来声极轻的叹气。
微莺:“……别叹了,睡觉。”
云韶可惜地“嗯哼”一声,继续往少女怀里拱拱。
“晚上不许在我耳边碎碎念了!”
云韶咬了咬唇,轻声说:“那莺莺不许在意庐陵王了。”
微莺满头问号:她什么时候在意庐陵王,好吧,看在任务的份上,是有那么一点点在意。她突然意识到不对,喊出系统:“这次任务是不让皇帝吃醋,呃,是不让她吃女主和庐陵王的醋吧?和我没什么关系吧?”
宫斗姬:“咯咯咯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哦!只要皇帝开始吃醋,任务就失败了,至於吃谁的醋这个不重要!”
微莺:“这个很重要!”
狗皇帝现在就开始醋了,那岂不是说,这个任务还没有开始,她就已经输了?
可恶,都怪庐陵王!
云韶不满地扯了扯微莺的衣袖,委屈地说:“莺莺又开始走神了,为什么呢?”她酸不溜秋地说:“庐陵王比我好么?莺莺还记得他?”
微莺心中一跳,拧了拧眉。
难不成以前自己还和庐陵王有过交集?
她把被子往上一扯,“别说了,睡觉!”
云韶咬唇:酸。
————
玉露殿中灯火不歇。
崔梧倚靠着美人榻,手里拿着本话本,怅然叹一口气。这些日子,皇后姐姐也开始足不出户,不怎么和她一起处理宫中事务,千秋月也没有出新话本了,莺莺还和皇上好上,和千雪的交集少了……
感觉人生一片迷惘,就像海上飘摇的小舟,失去了动力!
她坐起来,手撑着头,又叹一声。
莺莺和陛下……是极好的,但是千雪呢?就这么被忘记了吗。
贤妃揪着小手绢,表情不甘:本来说好要守护她们之间的情谊,结果只能看她们越走越远,日后是不是会反目成仇呢?呜呜,她不能坐视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时,宫人端着铜盆过来,轻声说:“娘娘,我服侍您洗漱。”
崔梧伸出双手浸在温热的水中,抬眸发现来者是谁时,略略诧异:“董姑姑?”
董娥是太后的人,玉露殿众人对她多为尊敬。
崔梧奇怪地说:“怎么来的是你,张嬷嬷呢?”
董娥用布巾替贤妃细细抆手,一边道:“嬷嬷身子不适,我便代她来侍奉娘娘。”
崔梧点点头:“病得可厉害?找人看过吗?”
董娥:“看过的,不是什么大病。”
甚至没什么病,只是她想过来趁着侍奉贤妃的消息,打探下现在玉露殿里三个女人的关系。
董娥垂着头,心想,白日陛下传唤段微莺时,贤妃分明露出惆怅的神色,现在又独自闷闷坐着,想必是对这两个贵人接连受陛下恩宠心生不满。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可以来挑拨她们的关系!
这一年来到玉露殿,董娥承受了太多,太后也承受了太多。现在看到有戏让玉露殿自己乱起来,董娥嘴角露出笑容,一边为贤妃抆手,一边装作不经意地说:“这些日子,两位婕妤真是圣宠正隆,去年我来的时候还是刚入宫的贵人,今年便是婕妤了。”
崔梧嘴角弯了弯,“两位妹妹自然是极好的。”
只是一想到她们那个或许会“反目成仇”的前程,她就落寞地叹息:“只是,陛下未免太过宠爱她们了。”
害两个妹妹离反目成仇的日子越来越近。
董娥:!!!
贤妃都这么说,肯定是对两个妃子心生不满,有戏!
她掩饰心中狂喜,也跟着落寞叹息:“是啊,从前从未见过陛下这么宠爱过谁,不过这段时间,陛下好像更喜欢莺婕妤,时常唤莺婕妤去养心殿,都不怎么喊萧婕妤了。”
崔梧想到此事,更加惆怅。
董娥看她一眼,意有所指地说:“这后宫应是雨露均沾才是,萧婕妤最近看上去有些憔悴呢。”
贤妃眼睛一亮,像是找到盟友一般,灼灼看着她:“没错!后宫就应该雨露均沾!”说着贤妃拉住董娥的袖子:“你也觉得少了莺莺,千雪变得憔悴很多了吗?你也觉得她们应该一直在一起么?!”
董娥: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