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慌张心跳(2 / 2)

魏统领:???

什么,他怕的居然还是陛下的女人?

回想了下几个后妃娇滴滴的模样,魏统领摇头,“知道,就算是贵妃,什么曾经的小将军,也过是个女人罢了,女人能有多大力气多大本事,有什么好怕的呢?”

庐陵王攥紧被角,骂:“你这蠢材,你懂什么!她们那是女人吗?她们根本不是人!”

——

窗外,微莺和萧千雪努力摁住裴阙的肩膀。

“贵妃,深呼吸!别气!”

“是的,大事要紧!”

裴阙咬牙切齿地说:“我非得拔刀砍了这两个阴阳人。”

微莺:“砍是要砍的,过现在没必要砍。”她拍拍贵妃的背,小声道:“别气别气,现在看好像没什么大事,我先走了。”

裴阙捏紧拳头:“我总觉得对劲!”

微莺招招手,决定把发现不对劲的任务交给女主和贵妃。反正原书里也没出什么大问题,出了大问题……也没什么要紧。剧情之力会保证她们的平安。

裴阙决定还在这边蹲一会,萧千雪便守在她的身边。

到一个个应付完皇帝的女人,微莺抬头一看,残月挂在头顶,夜已深。

她想起皇帝围场说的话,犹豫还有没有必要过去。

若是陛下想送她礼物,明日再拆也冲,天这么晚,也许陛下早已睡着,会惊扰到她。

想了想,微莺还是决定去看一眼,只是进门时脚步放轻,惊醒陛下就是。况且,她这样鸽了陛下,就算事出有因,也总归是不好。

陛下会发怒吗?

微莺设想了下皇帝气巴巴的模样,心虚地『摸』『摸』嘴角,但嘴角忍住又往上扬了扬。

她其实也有些期待,那个所谓的,特意为她准备的礼物。

到了寝殿门口,微莺远远便见福寿公公愁眉苦脸站在门前,垂首立着。

微莺走上前,笑着问:“公公,这么晚了怎么还守在外面?”

福寿刚刚承受完皇帝的怒火,看见少女,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娘娘,怎么现在才过来?”

微莺继续心虚,『摸』『摸』嘴角:“有事耽误了。”

福寿公公叹口气:“娘娘,唉,你啊,你现在还是不要进去吧,陛下正在气头上,刚发了好大的火呢,还说、说……”

微莺歪了歪头,“陛下说不想见我吗?”

福寿不敢说话。

微莺看他的模样,转身往回走,走了两步停下来,仿佛在想什么,又回头问:“她下旨不让我进去吗?”

福寿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这倒没有,只是、只是陛下现在很生气,娘娘进去怕是要撞在火口上。”

微莺笑了笑,折身返回,笑眯眯地推开宫殿的门。

“没有下旨就没事了,”她厚颜无耻地说:“我觉得陛下应该是想见我的。”

两旁的宫人战战兢兢又目瞪口呆。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上赶着把脑袋凑过去给皇帝砍的人!

福寿犹豫片刻,又怕自己家的小暴君发起怒来把微莺怎么样,又怕微莺看到皇帝发怒的模样反而把陛下怎么样。但想来想去,他还是点头,让开身子:“那娘娘便进去吧,陛下……”

陛下肯定是不会对娘娘发火的。

寝殿灯光昏黄,宫灯朦胧。

微莺走了没几步,踩到一地破碎的青瓷碎片,默默挪开脚,认出这是本放在墙角的花瓶残骸。她继续往里走,碰到的东西越来越奇怪:

一开始还可以解释是皇帝生气把家给拆了,但是——

微莺捡起地上一条红『色』的长绸带,皱起眉:这玩意是个啥?

她又走两步,捡起了地上的龙袍、中衣、依旧带着沉水香的裹胸。

这些又是个啥?

陛下刚才表演了一场脱衣秀吗?

皇帝裹在被子里,背对着她,沉声道:“谁让你进来?是说了要你们都滚出去吗!”

微莺:“当让我走?”

云韶认出她的声音,攥了攥掌心,本想马上转身,但又忍住,头埋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说:“莺莺,莺莺还来做什么?都已经这样晚了。”

微莺:“……陛下生气啦?”

云韶把自己埋得更深,乌黑泛卷的青丝散落在黑『色』绸被上,被烛火镀上层华丽又绚烂的光彩。

微莺走过去一点,弯下腰:“陛下生气的话,我先回去啦?”

云韶连忙从被子下伸出手,“莺莺别走!”她气闷地撅起嘴,“你怎么现在才来。”

微莺『揉』了『揉』她的脑袋,“有点事。”

云韶不开心。

微莺问:“陛下是要亲自拆礼物给我看吗?”

云韶闷闷地说:“已经拆开了。”

微莺『露』出『迷』『惑』的神『色』,蹙眉望着她,“在哪里?”

云韶垂下头,苍白脸颊泛上淡粉,轻声说:“在莺莺的面前。”

微莺眨了眨眼,解地问:“什么?”

云韶慢慢坐起来,绸被遮住自己,看了眼微莺,眸中水雾蒙蒙,欲语还休。她轻轻咬了咬唇,贝齿压在殷红的唇上。床头一盏雕花宫灯投下柔和的光,为美人添一份娴雅秀『色』。

微莺这才注意到,云韶精心描绘了妆容。

似是这边盛京美人中流行的珍珠妆,两颗盈盈珍珠贴在眼下,宛若两滴欲落的眼泪。眼尾精心描了一线红,精致而妖冶。

美人微低着头,长而卷的发从身侧垂落,一根镶蓝宝石孔雀银簪束住长发,流光溢彩的流苏坠下。

她抓着绸被的手慢慢松开,绸被滑落到腰际,『露』出宛若白雪砌成的玉。

微莺眼眸睁大,快步上前,猛地把皇帝推到在床上。

云韶惊诧地“嗯”了声,随即『露』出期待之『色』,笑着说:“这么快吗?”

微莺拿绸被盖住她,然后用那根在地上捡到的红『色』绸带把皇帝连被子一齐给打结,裹成一个粽子。把粽子捆好,她拍拍手,垂头剪掉灯花,掩饰自己的慌张心跳。

云韶:……

这根绸带到底还是用在她的身上,但为什么使用方式和她想象的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