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莺:“……为陛下有龙气护体。”
说完,微莺就走到一旁,根据树木的生长来判断方向。她们得尽快赶回围场,但往围场的路上走,那群刺客一定再次布下陷阱和埋伏。
阳光穿透密林,给树叶泼上层闪亮的光。
云韶从怀里掏出两个烧饼,跑过去递给微莺:“莺莺来吃!”
微莺看了她一,疑『惑』地皱了皱眉:“陛下怎带着这个?”
云韶笑起来,“害怕『射』猎太久饿肚子嘛,”作为被追杀的事人,她倒不急,拉着微莺到一根横倒的巨木坐下,旁边放着水壶,手里捧着烧饼,一副悠哉悠哉出来秋游的模样。
微莺咬了两口饼,前浮现刚才的景象,云韶义无反顾地挡在她的身前,没有任何犹豫。她了这年挡刀工具人,总是习惯替别人挡刀,这还是头一次被人护在身后。
心脏跳得快了两拍。
云韶靠过来,惬意地眯起睛,揣着烤饼,喃喃:“要是和莺莺一直待在这里就好啦。”
微莺:“在这里?陛下,林子里可是有野兽的。”
云韶笑道:“我不怕,我有龙气护体,可以保护莺莺!”
微莺被她的钢筋铁骨震得胸口微微发麻,抿了抿唇,默默离皇帝远一点,云韶再次追过来,一脑袋撞到微莺的怀里。
微莺:……
感觉自己要内伤了。
云韶不满地说:“莺莺不许后退了,我帮莺莺挡箭了,莺莺就不抱抱我吗?”
微莺抱住皇帝,感觉像抱住一块铁疙瘩,硌得手疼。她心里默默感慨系统卡牌质量好,难怪折断刀箭,一边又心疼几百积分,就这浪费地用了出去。
只挡了三箭!
太浪费了!
她不是不用低级的卡牌,就算兑个紫卡,也维持几分锺。只是那她没有把握几分锺之内解决刺客,为了保证皇帝周全,便兑了张最贵的橙卡。
这次任务,注定是个赔本买卖了。
微莺捂住胸口,心疼,不管是心里还是生理。
要是有机再用用这张卡就好了。
云韶不知微莺心中的千回百转,靠着微莺,笑着说:“莺莺不要怕,我知道该怎走,”她指了个方向,“一直往那边走便是了。”
微莺眯了眯:“往南?不回围场?”
云韶笑道:“不回去,围场的魏统领有问题,若是回去,才自投罗网,”她看出微莺眸中的担心,继续道:“莺莺不要怕,若是我们不归,魏统领至只将贵妃她们送回皇宫,不做什。裴家两位爱卿都是朝栋梁,国之肱骨,便是太后他们,也不敢动贵妃。”
微莺点了点头。
云韶又道:“我们回去才是把危险引到他们身上,若我没有猜错,上次来刺杀的人也是太后派来,我在秋狩不明不白死了,她正好扶持庐陵王上位。如今新政形势愈加激烈,若是明天春闱成功举行,宫家在朝堂再无容身之处,太后与老师召庐陵王前来,便是为此。”
云韶说着这些话,脸上没有什表情,深黑的眸半睁着,眸光落在头顶照亮树叶的斑驳阳光上。她平静地叙述着至亲之人是如何暗算她,图谋置她於死地,语气却没有丝毫怨愤,反而是一片冷静清醒。
微莺忍不住抱得紧了紧,虽然……还是硌人。
为了这个轻轻的拥抱,云韶忍不住笑起来,笑容天真如孩童,“莺莺不要怕,他们越是如此,越是说明心中胆怯。年宫家威风,权倾朝野,我刚回来的候,还被迫要认宫鸿波做老师,我……”
云韶里笑意渐渐消失,黑眸蒙上一层薄泪,轻声说:“我不愿意,我心中的先生只有莺莺,可是、可是……”
可是那太难了,她必须装成昏庸无又亲近太后的模样,才在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活下来。她还要等莺莺回来,不轻易死去。
微莺轻声叹口气,说道:“我知道你的苦。”
说完,许久没有等到回应,垂眸一看,才发现小皇帝抿紧嘴,面上全是泪。
皇帝把脑袋埋在微莺怀里,震得她胸口又是一麻,像被铁锤狠狠锤了一下。
微莺默默咽下喉咙漫起的血气:……
算了。
她心里盘算自己若是再被金刚不坏的皇帝这依偎几次,估计副业又几项,以后可以胸口碎石给冷宫的姐妹看了,想想就美妙呢!
微莺环住小皇帝,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任她在自己怀中无声地啜泣着,像是发泄六年来积蓄的委屈与难过。
云韶的双肩轻轻耸动着,攥住微莺的衣袖,默默垂泪。
“韶好想先生,我一点都不喜欢皇宫,莺莺,我们一起去江南,再也不回去了,好不好?”
微莺想说什,突然到森林中传来野兽的嘶吼,连忙望过去。
云韶也抬起头,感觉脑袋撞到什,哐清脆一声响,她倒不觉得疼,抬眸才发现微莺竟不知何哭了,泪痕湿湿。
“莺莺,你怎啦!”云韶紧张地问。
微莺被她强化过的铁头撞得下巴快要废掉,生理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好半晌,才扶着下巴,艰难地说:“我疼……我心疼陛下。”